见她偏着头不说话,裴聿为了她好,秉承着佛心,继续教化她:“之事,只有痛苦而没有欢乐,臭皮囊里装的是粪,积聚的是脓血。
外面涂的香脂,里面只有剧臭污秽,不干净的东西往外流淌,是虫蛆居住的地方。
应当远离它,像躲避心怀怨恨的盗贼那样。
因此聪明人看它像毒蛇一样,宁肯接近毒蛇,不可亲近。”
余音听他说完这一番话,默了许久,来了兴趣,明眸流转问他:“哥哥当真觉得是如此的感觉?”
说的冠冕堂皇,在床榻上,从后狠狠掐着她的腰,他可是最欲罢不能的。
裴聿没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淡声道:“这是高僧永嘉曾说过的话,孤只是与你说说意思而已。”
余音一听,心里乐了,合着他也不认同啊,那还装的一本正经。
默了默,她眼眸水波荡漾地说:“哥哥,我不认同那高僧永嘉的话。”
那一夜,她虽然一开始是痛的,但渐渐的,便尝到了美妙的滋味。
这般回想着,她便有了感觉。
想快些再和他试试,回味回味。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有个机会?
裴聿没反驳她的话,垂目遮住眼底轻泛的涟漪,没什么语气道:“将药喝了,孤还要去议事。”
“那哥哥喂我喝,可好?”
余音得寸进尺地说。
裴聿默默注视着眼前像只灵动小狐狸的少女,一颗心微动,觉得她可爱。
逗逗她,有时比念佛经有趣。
他心里的想法面上没表现出来,只是行动表明,拿起玉勺拨动了两下还有些烫意的药,等凉了些,才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喝吧。”
这样体贴温柔的裴聿令余音
一时失了神,心不受控的砰砰乱跳起来。
这一次,无关于任何。
她移不开眼盯着他,缓缓张开嘴,将药汁含入口中,药是苦的,但她的心是甜的。
一勺一勺,她喝的慢,裴聿也喂的有耐心。
杨舒月闯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哪有半分兄妹的样子!
完全就是情意绵绵的场景!
对于她的突然闯入,余音有一瞬的意外,但瞧见她难看的脸色,顿时来了劲儿,抬眸望向裴聿,怜弱地说:“谢谢哥哥。”
“无碍。”
裴聿放好空下的药碗,才看向杨舒月,语气不算好地问:“没得允许,杨小姐这样擅闯永乐宫,不太好吧。”
她要是再不闯进来,就看方才的架势,两人不一定能干出什么来!
床榻上那女子还真是个妖精,竟真能把一心念佛的裴聿给勾走啊。
杨舒月气归气,但在面对裴聿,还是勉强找回了温婉的模样,行了一礼说:“臣女见过殿下,昨儿夜听说公主遇到刺客,臣女方才实在是担忧的不行,这才没了规矩。”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不等裴聿说什么,余音便先问了句:“杨小姐,我们之间很相熟吗?”
这一句话说的杨舒月面色顿时变得难堪。
裴聿微不可察睨了余音一眼,神色不明,却未言语。
杨舒月看着裴聿,希望他能为自己说话,可等了半晌,什么都没有。
她咬了咬唇,似委屈地说:“臣女自认为和公主已是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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