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乐澄跑得很快。
那栋在夜色下更显破旧的小白楼在他眼中却像是堡垒一样,仿佛只要跑进去了就安全了。
但他的手才刚刚碰到门把,一只大手就擦着他的脸砰地一声按在了门板上,同时令人觉得灼烫的体温将他包裹。
楚隶俯下身,着被困在他和门板中间的乌乐澄,兴奋得连眼睛都泛着红,他恶狠狠地盯着少年白润的耳垂,声音因为亢奋而有些颤抖,“怎么不跑了”
几百米的距离对于一个年少的aha来说算不得什么,但他追过来时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男人的气息喷在脖子上,很热很痒,乌乐澄默默地向前躲了躲,但他一动,男人却更过分地挤了过来。
少年的短裤被蹭得向上卷起,两条腿也被牢牢地桎梏住了。
男人哪里都是烫的、硬的,像是一只捕猎的恶狼,而他就是那个可怜的猎物。
门板是冰凉的,但背后隔着衣服传递过来的体温却烫得人心慌,乌乐澄是个小鬼,他最怕热了,“哥哥,我不跑了。”
他侧着头,可怜兮兮地和楚隶商量,“你别打我,好不好”
楚隶急喘的呼吸突然一窒。
除了主人没有人喜欢的小白楼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虽然楚隶没有打人,但他长得太高表情又凶,乌乐澄心里惴惴不安,但还是很有礼貌地捧着玻璃杯,露出好的笑容询问他,“哥哥你要喝水吗”
他还是小鬼的时候没有家只能到处流浪,但现在他有了房子还要以主人的身份招待客人。
乌乐澄心里冒出一点雀跃。
楚隶双腿交叠倚靠在小吧台上,他的目光紧盯着乌乐澄不放,嘴里却在嫌弃着这个房子,“乌颂那个狗东西就让你住在这种垃圾场一样的地方”
连墙壁都泛黄发霉了,家具也破旧得扔出去都没人捡。
什么烂地方。
乌颂骗了那么多钱,却连个好点的房子都不愿意给自己的儿子住。
乌乐澄心里的雀跃消失了,他将玻璃杯放下,抿了抿唇,不太开心地反驳道“这里不是垃圾场。”
他道“你不要这么说我的房子,我不喜欢。”
楚隶眯了下眼。
着挺乖,没想到还挺有脾气。
时钟的表针静悄悄地走着,乌乐澄用余光瞄了一眼,他很想将这个不礼貌的客人请出去,但又怕他不听自己的。
他正犹豫着,倚靠在吧台上的楚隶突然直起身,高大的影子再一次将乌乐澄笼罩。
“我进来是和你斗嘴的”
楚隶冷笑一声,见少年警惕地着他,他又勾了下唇,戏谑道“害怕我打你”
“刚刚不算,再给你一次机会。”
“给你三十秒钟,你随便躲去哪里,五分钟之内我找不到你,我就放过你。”
楚隶不等乌乐澄反应,就慢悠悠地数道“一、二”
他还没数完三个数,乌乐澄就慌慌张张地跑了。
楚隶的目光紧锁少年的背影,才沉寂下来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就连从未失控过的信息素都变得不老实,它们犹如四散攀爬的枝蔓在小楼内张牙舞爪地蔓延着,搜寻着属于它们的猎物。
喉咙干渴得厉害,热汗自额头脖颈顺着皮肤滚落,他亢奋得连那用来标记的尖牙都在发痒。
好热。
他有点太激动了。
他抬眸扫视,对近在迟尺的冷水管视若无睹,大步走到沙发旁将扔在角落的一件短裤抓起来。
少年是个beta无法在贴身衣服上留下信息素,但楚隶还是将短裤按在了脸上。
他像是狗一样在没出息地嗅闻。
好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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