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典阳一走,梁女士就迫不及待收起慈母光辉,交待了两句就走了。
我在家有些无聊,给慕唯打了个电话。
她声音嘶哑,鼻音浓重:“梁温暖,我操你大爷,你快给老娘滚回来。”
我躺在床上打滚:“怎么了?老大虐你了?”
“我现在营销部、秘书、保姆,一把抓,你还好意思心安理得的休年假,你怎么不去死啊?”
慕唯一边说一边拍桌子。
听的我心里舒服不少。
“我下个月就回去啊,你要挺住,始终贯彻党的方针政策,死也要死在岗位上。
就这样,我要出去逛街了。”
说完就收了线,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嘛,我们始终沐浴在党的关怀下。
我家这几年变化不小,市中心新入驻不少大型购物商场。
我驱车前往。
今天是双休,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可能是很久不开车的缘故,一路上我神经都绷的紧紧的,直到看见远处那华丽的大厦,这才算放松下来,只是这么一个瞬间,然后就出事了。
我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前面被我追尾了的那辆雷克萨斯欲哭无泪,怀疑起我这个月是不是不适合出门,到底是冲撞了哪方尊神让我能背成这样。
雷克萨斯的车主摔门下车,是个年轻的男子,跟我年纪差不多,走到我车旁敲了敲车窗,咬牙切齿的甩出两个字:“下来!”
我悻悻的开门下车,摆好了认错并且绝对赔偿到底的态度:“真是不好意思啊。”
听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我刚一站稳就挤出抹笑:“我会赔偿你的,这是我的名片。”
男人神色有点不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瞪着我,我脸几乎让他看出来个窟窿。
果然是越有钱的人越小气,我态度这么良好他还一脸我杀了他全家的表情,而且这表情在看见我的名片之后更明显了。
“梁温暖?”
他使劲嚼着口香糖,我觉得他好像是把那糖当成了我:“你他妈不认识我了?”
我猛的抬头看他,这才发现是有点熟悉,脑袋里走马观花的将从小到大认识的人过了一遍,始终没有一张脸跟他的对上,我沉默一会,觉得这是个好时机,赔多赔少就看这个机会了,于是赶紧借机拍马屁:“不会吧?你这么帅,我要是认识你肯定会有印象的。”
那人脸更黑了:“我他妈是韩子栋啊!”
“韩子栋?”
我震惊了:“你他妈是整容了吧?”
如果说追何典阳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的黑历史的话,那跟韩子栋同桌的日子就是我人生中的血泪史。
谁小时候还没有头悬梁锥刺股的同桌呢!
我和韩子栋就是典型,他没事就把我扎起来的头发绑在椅背上,我无聊了也会把图钉放在他凳子上,我们的革命友谊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只是后来他转了学,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你后来为什么不联系我?我走的时候特意留给你传呼号了!”
韩子栋有些激动,好像弃妇终于找到了那个甩了他的负心汉。
“我没看见啊,我后来给你写信了你也没回啊。”
我摊了摊手。
“我当时是让那个什么婷给你的,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
韩子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
“王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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