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山让宋歌写一个字给自己瞧瞧。
宋歌握笔,想了想写下了之前刚从伏明泉那里学会的句子,一行清隽字体落在纸上,与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梁凤山了之后,夸道“不错不错,用笔活泼,骨肉相宜,你这是跟着明泉一起学的吧”
“是。”
“我一瞧就知道是他,那孩子以前太听他老师的话,老余让他凡事多自己想,他就不肯用我教的字。”
梁凤山嘴上说着嗔怪的话,但面上依旧是带着笑容,他以左手握笔转头向宋歌询问道,“你是想从头学起,还是想平日里写几个字用”
宋歌道“自然是从头学起。”
梁凤山道“那可要下很多功夫,你刚才写的那几个字,只形是不错,但写字还要讲究根骨。”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写下一行字,就接在宋歌刚才写完的那一行下面,笔精墨妙,走笔之间一股清隽儒雅的华美之感油然而生,即便是宋歌这样一个门外人着也忍不住眼前一亮。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宋歌视线落在那行字上,过了一会才称赞道“梁伯伯,您写的真好。”
梁凤山不以为意,对他道“写字如穿衣,没什么别的技巧,无非练得多了,手熟罢了。”
他带了几本字帖来,原本是送给余跬步,这会儿先翻出来找了一本较为基础的,指点着宋歌写字。
就如同梁凤山所说,宋歌也感觉到了同样的道理,他虽然能一下就记住起笔转承,但手上掌控的力道却不是一下就能学会的,法这项技能确实需要大量练习,才可以达到升级。
即便如此,梁凤山在过宋歌写下的字之后,也感受到了巨大的惊喜。
他现在着宋歌,觉得这简直是一枚明珠,擦都不用擦一下,自己就在那里闪闪发亮。
梁凤山忍不住问道“小宋哪,你平时还喜欢什么”
宋歌沉吟片刻,拘谨道“也没别的什么,就是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上过几堂外文课,觉得挺有意思。”
梁凤山简直要惊喜得站起身来“你还喜欢外文都学过哪些呀,英语、德语,还是西语”
宋歌还没忘了对方除了法之外的另一项宗师级技能语言精通,此时不刷,更待何时他向梁凤山,眼睛弯弯笑着,略微给自己快速学习做了一个铺垫,谦虚道“都学过一些,毕业之后没怎么碰过这些,您也知道,我在这里用不着跟谁对话,或许您带着我一两本我就想起来了。”
梁凤山自然是愿意。
梁凤山在红星农场待了三天。
宋歌就跟着他学了三天。
一直到最后要离开的时候,梁凤山都还在拿着给宋歌讲课,来接他的人把车停在外面,来催了两三次。
梁凤山只能怀着无限遗憾和一丝期待,给宋歌塞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有他的住址和电话号码,让宋歌如果去冀州一定记得来家里他。
梁凤山原话是“我年纪老迈,身上又带着病痛,只期盼你们早点来,于最后的时光里多见一面也是好的”
,宋歌还未有所表示,一旁的余跬步就抢在前头,赶他下山。
余跬步中气十足道“快走吧,别装了,你这都是自己爬上来的,能爬山还说什么老呀”
话虽说的不客气,但他还是把多年老友送到了半山腰。
着汽车远去,余跬步背着手慢慢溜达回去。
红星农场的大铁门已经锈迹斑驳,招牌也残缺了一块,只能到后面的两个字。
就在这三天里,这里已经只剩下了余跬步,连守大门的那个老头也收拾了东西搬走了。
余跬步路过大铁门,脚步微微停顿,低头了一侧的铁栏杆啧了一声“这还是我当初自己焊的,那会刚来,手艺可真是粗糙,这里都不平整。”
他想伸手去触碰,弯腰想了想又收回了手,叹了一声进屋去了。
伏明泉跟在他身后,低声劝道“老师,梁伯伯之前提的事也有道理,您不应该因为我就留在这里,现在有机会了,您回冀州更好一些。”
余跬步不耐烦道“你当我全是为了你我有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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