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儿就要劝您一句了,您该有的都有了,几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您上面的也只有龙椅上那位而已,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倘若您只是因皇上忌惮您权势的态度不满、不服,那便说回刚刚女儿同您讨论的话,女儿想进宫,愿为您、为家族尽一份绵薄之力。”
鳌拜彻底恍然大悟,心下五味杂陈,“月儿,阿玛只希望你能好好过日子,家族的荣耀阿玛从来都不想寄托在女子身上。
将来找个夫婿,即便你们过不好了,你也可以回来。
就像你姐姐,阿玛可以护养她一辈子。
可若你嫁的是宫里那个人,你就再也出不来了。
深宫里步步惊险,不像你想得那么容易。”
挽月嫣然一笑,果真有动人之姿,“阿玛是满洲第一勇士,家里的荣华富贵是您骑在马背上拿命搏来的,女儿又惧怕什么?您想进,女儿为您牵制他;您想退,女儿为您巩固地位。
横竖咱们一家人站在一块儿!”
“好!
好!
当真是阿玛的好女儿!”
鳌拜欣慰无比,将挽月从地上搀扶起,父女二人对视,“月儿,既然你有意如此,那阿玛便替你去运作一番。
内务府在为淑宁郡主选伴读,其实是为皇帝充实后宫。
既然你同那个人在一起,若他对你好,那阿玛此生便歇了那个心思,盼你们能日日美满,我也会尽心辅佐君王;若他待你不好,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这把刀便可以随时架到他的脖子上。”
挽月在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总算知道了鳌拜心中真实所想,走出了第一步。
但她要做的还远远不够。
她想到了一个事儿。
“阿玛,京城绸缎庄的事儿,你都知道么?”
“什么事儿?”
“都说咱家垄断了,还卖得贵,老百姓手里稍微宽裕点的逢年过节也都穿不起丝绸衣服了。”
鳌拜不以为意,“都是些穷酸刁民的话,本来寻常百姓就只能穿布衣,丝绸岂是什么人都买得起的?这个你有疑惑,去问宋鑫,他是我们家老家奴了,三代替我们家做事。
到他这儿,已经脱了奴籍了。”
“您真没掺和?”
“我哪儿有那闲功夫!”
看来,鳌拜并不知情。
这阵子,挽月偷偷去查了宋鑫的住处,不但在海淀那边有大园子,出手还特别阔绰。
这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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