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他现在去告密吗”
马文才不解地问。
“他没那胆子,我了解他。”
王熙凤快步走在前面,并没走大路,而是穿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巷子。
她就像走过无数次,在这灰蒙蒙的清晨之中,举着灯笼甚至不用东张西望就能找着自己的方向。
几人也不知穿了多少条巷子之后,王熙凤终于在一处僻静的院门前停了下来。
平儿赶忙上前叩门,里面当即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
马文才瞬间听出来了,是冥雨。
“是我,开门。”
王熙凤道。
很快,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门咯吱开了。
“姑娘。”
王熙凤微微颔首,“东西都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天一亮便可抬出去。”
“嗯,我知道了。”
王熙凤说着向马文才,“你一会儿去报官,然后我会找人着,就像我们之前说的那样,装得伤重一点,明白吗”
马文才早已清楚她的想法,点了点头。
秋日的朝阳来得晚了些,但到底是来了。
马文才一袭白衣,头上还是那根素净的白玉簪,他面色苍白,身材却依旧挺拔,但是只要靠得他近些就能闻到他身上的草药味。
他知道王熙凤的安排,却没想到这似幽深的巷子,距离府衙竟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来到府衙门前,马文才直接在来往人群跟前敲响了大鼓。
正是早市开始之时,街上人多,众人瞧着击鼓之人是个长相俊美的男子,不由得就驻足下来,这男子到底有何冤屈。
很快府尹便升了堂。
“堂下何人击鼓”
府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但这丝毫不影响他那威严的气势。
但是马文才也没有丝毫惧意,应道“大人,草民是来自钱塘的马文才。”
听他这么说,堂外那些旁听的人都笑成一团。
“马文才,我还梁山伯呢。”
“好好的一个公子,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嘿马文才,祝英台都已经跟梁山伯变成蝴蝶飞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呢不会是想让大人帮你”
那人话没说完,就见马文才一脸要杀人的表情着自己,顿时噤了声。
钱塘那边的事尚未传到京城,故而这些人还不知道马文才,这也是王熙凤非要安排今日这一出的重要原因。
“肃静”
府尹拍了一下惊堂木,严肃道,“马文才,你击鼓所谓何事”
“大人,草民在进京途中遇到了一伙贼人,草民听说那群贼人作恶多端,这几年来抢了不少的过往船只,而且居然还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姑娘的船上。”
“于是我直接去端了他们的老窝,这是他们抢劫的名单。”
马文才不疾不徐地从身上拿了一张单子出来,在碰到身上的伤口时,还猛地咳嗽了一阵。
府尹身边的衙役很快从他手中接过了单子,那人在闻到他身上的草药味时皱了皱眉,而后把单子给府尹的时候凑到他耳边小声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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