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是几个竖在那儿的画架,其中只有两个画架上放着画板。
地上是瓶瓶罐罐的颜料,还有小水桶、小铲子、小抹布小海绵小板凳
需要用的东西基本上是全的。
就是好像都有点落灰了。
如果不是她还记得以前的剧情,被陆执带到这里来,说不准还以为他要杀人灭口。
用画架砸死她,然后丢进外边儿院子的那个井里。
估摸着十年八年不会有人发现。
程稚刚要问问陆执“你不是每周都来吗”
,就见陆执径直走向其中一个座位,平静地坐下了。
程稚“”
她没错的话,刚刚那个好像确实是唯一一个没落灰的小板凳。
陆执坐在矮矮的板凳上,伸长了双腿,抬眼她“怎么不过来”
程稚“你没那儿都落灰了吗”
陆执动作一顿,她的眼神有些犹豫。
程稚叹了声,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心理医生,也没办法一下子就让他恢复正常。
她只能做一做自己目前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把地上的小水桶和小抹布拿起来,去院子里找地方接点水,进来擦出一块干净点儿的区域坐下。
画板和画架上落的灰并不多,可能之前被人擦拭过。
程稚简单擦了擦,又拿出一张崭新的画纸,贴在画板上。
地上的颜料有不少开过的已经干了,幸好还没发霉,说明时间也不是很长。
程稚洗干净一个颜料盒,然后用小铲子把那些干得结块儿的颜料一点点铲掉,挖出下面还能流动的颜料,装进颜料盒里。
颜料盒是一格一格的,程稚装进去大概十来格,感觉颜色差不多了,就开始准备画画。
陆执全程伸着长腿双手抱胸地着她。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微笑,直到程稚拿着画板,用较细的画笔沾取颜色,在素描纸上落下第一笔时
陆执脸上的微笑终于消失了。
“你今天很不一样。”
他说。
程稚心里刚闪过一句“你终于发现啦”
,就又听见他问“是因为见了秦昼么”
程稚“”
啊这。
“不对,这是在我的梦里”
陆执猛地站起身,目光落在之前买回来的华夫饼和红茶上,“现在是梦,还是幻觉”
“都可以吧。”
程稚顿了顿,手里的画笔继续画下去,“我是梦还是幻觉这个问题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陆执僵立在原地。
程稚他一眼,声音软了几分“重要的是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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