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热意缠上来,余晚一瞬竟又有些窒息,像是喉咙被掐住的桎梏。
默了默,余晚终于开口说“季先生,那天失约我很抱歉。”
季迦叶复又骄矜的低下眼帘。
他的目光仍是冷冽的,再度落在她身上,带着惯常的倨傲俯视。
薄唇轻启,季迦叶淡淡的说“没什么。”
这架势,啧啧,真像余晚欠他的。
可明明他才是轻薄的那个人。
余晚垂眸。
很快,第二辆电瓶车开过来,一共三排,每排两个位置。
这一回,季迦叶先坐上中间那排,然后是沈长宁和慕容静,他俩在最前面。
余晚自然而然走到最后一排。
到那座位上的东西时,余晚不由一怔。
只见最后一排座位上面已经搁着季迦叶和沈长宁的渔具包。
这种包都很大,一米二长,很占地方,哪儿还有地方给她坐
余晚偏头,了前面。
只有一个位置空着了。
余晚默然,她面无表情走到前面,坐到季迦叶身旁。
这种电瓶车本来就不大,这男人身高腿长,支着腿坐在那儿,留给余晚的地方不多。
余晚身上的铅笔裙很窄,她这会儿只能小腿交叉着,直挺挺端坐在角落里。
她还挎着一个大包,没有多余的地方,这会儿不得不搁在腿上。
这一个星期,余晚已经听顾菁菁念叨了无数次,说季迦叶是如何如何斯文体贴,可余晚并不觉得。
大概是因为她扇了他一耳光,又让他“滚”
的缘故。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恶,连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偏偏季迦叶的存在感实在太强,那种强悍而冷硬的气息无时无刻不萦绕过来,压迫的人快要窒息,余晚只能偏头望向旁边。
这座码头是在山坳里的,远处是绵延的青山,蔚蓝的大海,还有白色的灯塔。
海面偶尔几只海鸟飞过,美得不像话。
阴郁的心终于晴朗一些,余晚暂时忽略旁边那人。
季迦叶沉着脸望向前面,抿着唇,一直没动。
沈长宁游艇上有专门余晚的房间。
偶尔需要出海谈事情过夜,她都会睡在这儿。
余晚这次仍住这间。
她熟门熟路过去,刚把东西搁下,揉了揉肩膀,沈长宁便单独来找她。
敲了敲门,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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