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莘答应哥哥,永远不离开哥哥”
凌乱微带酒气的话语在顾莘莘耳畔弥漫,顾莘莘能感觉到谢栩有些醉了,但又格外欢欣。
这与平时对外端凝威严的少年权臣形象截然不同。
他在吻她的脸与唇,手拆了她头上的发冠珠钗,又去吻她的发零碎的吻与等不到她的回答,他似乎有些心急,再次追问“莘莘答应哥哥”
顾莘莘仍然不答。
他在要承诺,即便是醉了,还心心念念记着,可偏偏是她给不起的。
谢栩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有些失落,不过他仍舍不得勉强顾莘莘,便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退而求其次“那莘莘就说喜欢哥哥吧,说你哥哥”
顾莘莘闭了闭眼,想起自己先前在谢栩酒杯里的举动,最终缓缓地抱住亲吻她的男人“莘莘哥哥。”
“顾莘莘谢栩。”
但这一句她没有说出
口,只是在心里无声补充。
但即便没有听到后一句,光只听到前面那句莘莘哥哥,谢栩便已欣喜满足,抬起头更深的吻她。
顾莘莘也抬起头,这一次没有任何退缩,睁着大眼睛着他,仿佛想将这一刻他的容颜记进脑海。
可惜,谢栩的动作还没有落下,身子便晃了晃,歪倒在床头上。
他被顾莘莘的迷药迷晕了。
就在刚刚交杯酒的杯里,莘莘提前放了麻药,
今晚林妩敢来这里接她,自然是备了不少神器,隐形衣、微型电棍、空气枪、各式神器药丸其实麻药也带了的,万一搞不定对手将对手麻倒的打算,当然这种麻药是徐清发明出来的,不仅功效比古代更好,且没有什么副作用,人只是睡几个小时就会醒来。
发觉谢栩归来,林妩跳窗出去前,担心顾莘莘独自留在屋里搞不定谢栩,便将身上带来神器都留在屋内关着嬷嬷的大衣柜里,备顾莘莘不时之需。
顾莘莘则是趁谢栩进屋的前一瞬,飞速将麻药放进交杯酒里的。
麻药速度很快,人服用过后十来分钟就能失去意识,比如谢栩,他现在已失去意识。
顾莘莘起身从床上下来,下来之前,她将谢栩放平在床上,给他盖好了褥子。
然后她坐到案几前。
其实这时她应该趁谢栩昏迷抓紧时间走,但不知为何,脚步迟迟迈不动。
就像方才林妩刚冲进房间,要带她走时,她说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完。
哪里是没有交代完,明明是想临别前再谢栩一眼。
一想自此分别,心里终是有不舍。
顾莘莘坐在桌子旁,打量着房间,房间虽被布置成喜房,但仍处处留着两人相处的印记。
记忆错误后,她在这里与他发生的点点滴滴,那桌前他曾经握着她的手带她写字,案几旁他陪她玩过幼稚的橡皮泥,衣架上挂着羊绒披风,带她外出雪时他曾用它将她紧紧裹在怀里,外厅软榻上两个人曾偎依一起烟火守岁,一抬头还能到墙上挂的两幅字“顾莘莘心仪谢栩。”
“谢栩心仪顾莘莘。”
甚至仔细听后院里还能听见小黄稚嫩的叫声,那是他送给她的礼物,是这段庄园温情回忆的开始
一幕幕记忆,有关她与他,他的好与他的,她的依恋与亲昵。
可现在,不得不离开。
不管是过去那与谢栩携手走过的风风雨雨的大姑娘顾莘莘,还是这四十天里,与哥哥相依相偎快乐的小丫头都要告别了。
想起刚刚男人跪在她面前,郑重其事向她求婚的姿态,还有方才醉后凌乱地请求她永远留下来的话语顾莘莘紧闭上了眼,只觉心如刀割。
如果没有现实的拉扯,如果没有远方年迈至亲的重担与责任该多好他一腔深情,她不至于无可回报。
静静想了一会,忽然她又站起身,走到床榻边。
像是做出了一个此生最大胆的决定,她猛地脱下了喜服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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