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栩视线凝在那船头上,他捻起笔,在船头下一点点,画了个圈。
顾莘莘问“这什么意思”
谢栩道“那船身上的创口。”
顾莘莘想起来了,那船上的确有个大创口,登船那天她亲眼所见,工匠们称不知案发时怎么撞的,险些将半个船头折断他们修补了好久才补上。
这会,谢栩着那个创口,凝神静思。
顾莘莘问“怎么了”
谢栩将那创口的高度比给她,再将堤坝的高度比给她,那手绘图上有尺寸表,得很清晰,顾莘莘那船创口的高度是两丈七,再那堤坝被毁得最厉害的一截,高度亦是两张七,两个高度完全吻合。
原本平静的顾莘莘猛地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她在这一瞬想通了某件了不得的事,盯着谢栩,不敢相信。
然而事实由不得她不信,谢栩缓缓接口“你猜对了,这江堤,不是天降大雨,也不是白蚁作乱,而是船只撞毁。”
他用最平常的话语,讲述一个最震惊的桥段。
换了平常的船,自是不能撼动江堤,但那几日天降暴雨,本身堤坝就脆弱,这时再来一个巨型船,狠狠兜头而撞,并非不可能。
顾莘莘道“那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撞”
“贩盐,被官府的船追击,暴雨中失控,撞入江堤。”
这是谢栩这两天查出的资料之一,如今结合起来,总算说得通了,那贩盐船路过广郡,被孟云义发现,孟云义一心为公,不肯接受对方的拉拢及贿赂,派兵缉捕赃船,贩盐船惊慌下一路逃往广郡交界的姬郡,被连夜的狂风暴雨迷了视线,仓皇中撞入姬郡江堤。
最终,姬郡一带二十七万百姓,死于洪水之中,更有几十万百姓沦为难民,四海无家。
他们不是死于天灾水患,而是死于。
贩盐之人,为了一己之私欲,藐视国法,祸连百姓,造成滔天祸害。
顾莘莘不禁后背发麻饶是她想破了头也不敢想,那破堤决洪竟然是
后来的事便不难推断,孟云义知道真相,故而被灭口了。
他必须死,因为他不仅知道贩盐一事,更知道江堤是如何破的对方为了不让任何一点信息泄露,不仅烧死了他,更是将他整个官署都烧空。
地方官署跟京城不同,地方官署是公办加居住一体,官员前面官署公办,后宅居住,所以当时跟孟云义一起死的,不仅是他一家老小,还有前面官署的同僚所有知道内情的,全都死。
难得一个属官付勇出逃,也被他们抓住,早早喂了毒,不管能不能从付勇嘴里掏出线索,都得死。
至于田均,多半也因此而死,作为姬郡都尉,抗灾抢险第一人,焉能不知堤坝的蹊跷,加之他与孟云义交好,怕是孟云义会来信与他交口所以,田均也必须得死。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田均发现了赈灾款的秘密,作为抗灾首要官员,哪怕朝廷派了特别指挥使来,作为姬郡当地的头目,田均多少有些资格经手赈灾款,可能朝廷的官员动了心思,想跟田均打商量,一起盘剥这大笔银两,但田均不肯,所以他也得死。
这位朝廷特派使还给他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死法,说他治水不力,直接斩杀于坝下。
呜呼哀哉,田均跟孟云义皆是为民为国的好官,死得如此凄惨。
“那”
顾莘莘问“那个斩杀田均的朝廷特派指挥使是谁”
“高太尉。”
谢栩这两天暗暗摸排,正是高太尉。
顾莘莘道“所以,这案子背后的主使,是高太尉。”
谢栩摇头,“是,也不是。
这已不再是一件案子。”
顾莘莘默然。
原本只是贩盐案,随后扯上江堤水患案,及军火案已经很难具体单指是谁,幕后黑手不止一个人,这是一个利益与权势纠葛的旋涡。
谢栩道“高太尉是跑不了的,应该最少还有一个与他同等级别的人的参与,他们各自掌控了一部分案情,又彼此利益交织。”
“与他同等级别”
顾莘莘道“齐丞相裴御史还有”
顾莘莘想了想,朝中顶级的官员就这些了,再就是皇后家族日益坐大的外戚,“陈国丈”
谢栩摇头,“目前不好定论,总之这个人影响力极大,又藏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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