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时间意义(3)
&esp;&esp;根本是一处炼狱,房间的下一层。
&esp;&esp;没有天花板,一处空旷的荒地,四处杂草丛生,没有蓝绿交映的玻璃地面、没有墙壁、环堵萧然。没有石像鬼雕像,什么都没有了,这就像是一处凭空出现的荒地。
&esp;&esp;四处横卧的尸体、刚刚拿着麦克风诉说游戏规则的菲菲,衣物被烧毁,双眼空洞,血早已经流乾,掛在一角,上一秒还有对方瑀涵忌妒的投射,这次全都成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esp;&esp;几乎全军覆没,每一队进来探险的队员,都横尸遍野。
&esp;&esp;许花花藉着微弱的光线,摀着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刺鼻的焦味,伴随尸体被火焚烧的烧烤味扑送而来。
&esp;&esp;「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曾宇开始语无伦次,这些人平常都跟他朝夕相处,转眼间一个一个眼神空洞、了无生机。
&esp;&esp;「收慑你的心神,」方瑀涵边走边说,「很有可能再出现石像鬼那样的敌人,我需要你的护盾。」
&esp;&esp;「方涵,我们能活着离开吗?」许花花声音颤抖。
&esp;&esp;「可以,」方瑀涵坚定地说,「这些或许都不是真的。」
&esp;&esp;忽然四周狂风大起,将地上的尸首吹散,方瑀涵念头流经意识,一支铁凿在手,用力地往地面砸去,死握着那柄铁凿,才没有被风吹走,也不知道风吹了多久,直到四周都空无一物,甚至许花花、曾宇、陈木都已经不见踪影。
&esp;&esp;那阵风才忽然止息。
&esp;&esp;「方涵,你没有离开台北,你在就近的庆见大学。」姆姆从意识声音传达讯息,「我已经让杜杜去那里拦截了。」
&esp;&esp;「所以刚刚那些人都是假的?」许花花、曾宇、陈木,都不是真的存在的,他们只是存在这个意识里面,甚至方瑀涵本身也只是一个意识。
&esp;&esp;「是时间恐兽?」方瑀涵微微张起手掌,一团微小的火焰在她掌心,四周的荒地偶尔乍现墙壁,墙壁如同蓝绿交织的玻璃萤幕,偶尔又露出了坟墓的既视感,杂草丛生,一望无际。
&esp;&esp;一个悠远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你果然……有受过意识武器的训练。」
&esp;&esp;「你是谁?」方瑀涵只觉得声音似曾相识。
&esp;&esp;一个人影站在前方不远处,一道亮光打在那个人影上方,彷彿给他了一个聚光灯,他戴了一个厚重的黑框眼镜,就是智昱科技的鲁经理。
&esp;&esp;「这里是谁的意识?」
&esp;&esp;「你的。」鲁经理脱下自己的黑框眼镜,拿着一条擦拭布边擦边说,「我是在帮你们。」
&esp;&esp;「你究竟是谁?」
&esp;&esp;鲁经理淡淡一笑,方瑀涵只觉得一股浓烈的意识侵入自己的意识,一个画面清晰的投影在方瑀涵的意识之中:「一隻熊在冰天雪地之中,朝着方瑀涵衝去,方瑀涵的猎枪出手,熊随即化成一个瑞摩拉星人,而那个人在方瑀涵的怀中化成一滩水,化成水之前还说了一句,『这是时间必然的结果』。」
&esp;&esp;方瑀涵摀着嘴,不敢相信,是鲁鲁,他又回来了,他就是眼前的鲁经理。
&esp;&esp;「我知道你们的朋友需要什么,我就是他。」鲁经理掛上眼镜,他读到了方瑀涵意识里的鲁鲁,又变回鲁鲁原本在人类动力研究所的那个样子。
&esp;&esp;「对不起,我杀了你,」方瑀涵蹲下身子,那股自责感又再次涌上心头。
&esp;&esp;「你并没有伤害谁,你的朋友想要回家……」
&esp;&esp;鲁经理的话才说到一半,方瑀涵一阵晕眩,从现实中醒转,她用力撑起身子,从一个金属舱醒来,跟「永恆之刃」的比起来虽然十分简陋,但确实是用来进行时空旅行的。
&esp;&esp;「方涵,你没事吧?」杜杜把方瑀涵从金属舱拉了起来,原来是他直接赶到庆见大学的实验室,发现二十四人全部都在实验室里睡个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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