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扣她的手腕,哄小孩的语气,“手受伤了,再动要留疤了。”
声音轻柔似羽毛划过耳廓。
余资铄扯了扯唇,不可置信地看着程斯樾,这还是那个冷硬疏离的男人吗?他一定被夺舍了!
柳闻莺假意把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哈欠,懒腔懒调:“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有手术。
有情况小群。”
今天晚上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想明白一个道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想,她得控制过满则溢的肾上腺素了。
堂堂柳家二小姐值得更好的!
电话那人不知说了什么话,尚冥脸绿了。
余资铄蹙眉:“监控真破了?”
尚冥挂断电话,吐槽之余裹挟些许无奈:“破得真是时候。”
余资铄:“你店里有内鬼吧?”
尚冥坐不住了,三两步走到程斯樾身边,“斯樾,这事情是我店里出的,你放心,我会把人揪出来,一定给你一个说法。”
余资铄抄起外套,比了个再联系的手势,便追着尚冥离开。
病房彻底静了下来。
护士进来,替程墨消毒伤口。
眼见纱布只缠了几圈,坐旁边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开了他的金口:“麻烦纱布绕厚一点。”
护士心说家属着急是正常的,这么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谁家不是捧在掌心护得好好的?
她又缠了几圈。
“监工男人”
还是不满意。
“……”
护士只能再多绕几圈。
待到姑娘的爪子变成一只厚厚猪蹄后,监工轻道一句“有劳”
,终于满意了。
护士正准备撤退,监工又问了一句:“会留疤吗?”
护士不敢保证,只能安慰他不碰水,坚持涂祛疤膏。
离开病房前,她余光扫见男人捧着女孩子的手,他有一双冷硬疏离的双眼,但此刻他垂下眼看病人的样子,透出一丝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眼神。
她将医疗垃圾清理掉,回到护士站。
另一个值班小护士凑过来,关切问道:“怎么样,病房的小姑娘情况稳定吗?我刚才给她扎输液针,小姑娘血管细,第一针没扎好,她手肿了。
她叔叔都骂我了!”
“那是她叔叔?”
护士问。
小护士从电脑里调出病例,“你看嘛,小姑娘是外籍的,登记的名字是og。
家属签字,她叔叔也姓程。
我刚听他朋友说他俩是叔侄关系。”
护士双手托腮,弯弯眼睛,磕cp的表情:“我怎么觉得像男女朋友啊。
他看病人的眼神太温柔了。”
小护士睁大眼:“不是吧!
他可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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