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帝满头大汗的来到凤泽宫时,楚月已经半靠在床榻上,小桃在给她喂水。
听到殿门口的动静,两人齐齐望了过来,小桃知道陛下和娘娘有话要说,贴心的退了下去。
小喜子和小桃一样,不敢打扰两人,只和小桃退到不远处,等着伺候。
皇帝站在门口,踌躇不前,他有点不敢进去,贵妃昏迷之前说的话,他一句没忘,贵妃恨他。
他现在进去,若是又刺激到贵妃,皇帝再经不起那样的折磨了。
有些想要退缩,皇帝都觉得不敢相信,作为皇帝,也有这一天。
“陛下……”
楚月先开口,她昏迷这么久,嗓音早就沙哑,小桃喂了水,这才可以出声。
这一声不似往日软糯的轻唤,让皇帝眼眶红,贵妃受这么大的罪,都是他的错。
楚月看他没动静又重复道:“陛下……”
这一次带着微微催促的意味。
皇帝深深的看着她,尽管她的模样早已经刻画在心里,还是忍不住要看。
他不能退缩,他该去承认错误,求的贵妃的原谅。
皇帝忍着痛踏进殿内,动作尽量自然些,可依然还是有些身形不稳。
他离床榻几步远的时候,楚月伸出手:“陛下……”
皇帝两步并作一步,来到她面前,看着她伸出的手,有些颤抖的握了上去。
贵妃不怪他了吗?
“月儿。”
皇帝的声音竟有些哽咽:“你醒了。”
“陛下……您刚刚怎么都不过来?臣妾等了您好久了。”
楚月有些抱怨,语气让皇帝琢磨不定,贵妃她……
皇帝坐到床边上,看着她的眼睛,试探的问道:“月儿,你……原谅朕了吗?”
楚月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她依偎进皇帝的怀里,有气无力的说道:“陛下…是臣妾无理取闹了,臣妾接受不了失去孩子的痛苦……”
“是臣妾自己没用,保护不了孩子,臣妾不该那样对您。”
“臣妾梦到了好多,梦到了孩子没有走,梦到了陛下对臣妾的好……”
“陛下……原谅臣妾吧,好不好?”
皇帝眼眶酸涩,喉咙沙哑,月儿永远都是这么为他人着想。
“月儿,不是你的错,是朕的错,你没有错。”
皇帝紧紧抱着她,好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抱着她纤弱的身子用力禁锢在怀里。
不能承受再失去她的痛苦。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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