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我觉得可能是梦见了他家女仆姐姐的玉……”
江照听到前半句就猜到嫦娥仙子要说什么，咳嗽两声直接打断：“咳咳，我们还是去看雪吧。”
嫦娥：“小鬼，你很没劲。”
江照没有回答，默默上了屋顶。
雪已经停了，天上的云朵散去不少，点点星光映衬在雪面上，哪怕是在没有路灯的楼顶，也不显得黑。
透过地上厚厚的积雪，楼下莺莺燕燕的声音还能隐约传入耳中，虽然有点烦人，但……在这样寂静无人的夜空，有点人声还是好的。
“谁说是寂静无人的夜空？”
嫦娥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抬手往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然后手一招，雪地上就突兀出现一张茶几和两个榻榻米，茶几上还有炉子和茶壶。
江照看的脸直抽抽。
榻榻米都出来了？
“不是，这……挺与时俱进的哈。”
嫦娥：“少废话，动手啊，你还想我给你泡茶？”
“哦。”
好几次浪费茶叶被暴揍的场景历历在目，这一次，江照行云流水地处理好了每一个细节。
“嗯，这次不错，表扬一下。”
说罢，嫦娥动手给端了一杯茶水递到江照面前：“你也来一杯。”
“行。”
江照一杯茶水下肚，随后看向天空的那轮弦月，眸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嫦娥一杯茶水入喉，咂吧下嘴。
“明明是假期，甚至古神教会的那些行动在你眼里跟过家家也没多大差别，为什么还是一副很忧虑的样子？”
她无法理解渺小凡人的心思，但是不妨碍她看好戏一般，去了解江照的内心。
江照：“明天就是除夕了吧？”
嫦娥：“嗯呢。”
江照叹口气：“以前，家里很穷，但是每到除夕夜，外婆都会包满满一大盆猪肉白菜馅的饺子，我想外婆了。”
在集训营的时候很忙，很累，没时间去想其他，但现在闲下来，他的思念就有些压不住了。
一分淡淡的想念，很快，江照就强压下心里的那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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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不过没关系，等十年后，我就能回去了。”
嫦娥思索一阵，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十年之后，再炽热的情感也会慢慢冷却的。”
江照的笑容一僵，举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不会的，每次一闭上眼睛，我就能想起外婆带我走过了多少艰难的日子，这份感情，时间冲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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