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从小本来就是……”
容姨娘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上官旭毫不客气地打断，“给我闭嘴！
从小到大，你一直虐待我和妹妹，让我们每日都吃不饱饭，还时常把我们关进黑屋里。”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猩红如血，转头死死地盯着上官夫人，咬牙切齿地说，“娘，你知道吗？就在你搂着二姐的时候，你的小女儿差点就命丧他人之手！”
说完，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同两把利剑射向上官丞相，“还有你，竟然还给那个险些害死燕儿的人谋取官职！
真是可笑至极！”
他突然仰头狂笑起来，但眼中的怒火似乎随时都会喷涌而出，将周围的一切焚烧殆尽。
在场的众人都被他这番话惊住了，一时间无人出声。
上官夫人颤抖着双手，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惊愕之色，急切地追问：“阿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燕儿差点死掉？”
上官旭再次仰天大笑数声，笑声中充满了悲愤和绝望，“燕儿六岁时得罪了上官族长的孙子，那混蛋上官耀祖竟然把她卖到了楼子里！
等我得知消息，请镖局的林叔他们赶到时，燕儿已经被那些人打得奄奄一息，昏倒在地。
大夫告诉我，如果再晚一会儿，我妹妹恐怕就活不成了。”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上官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一下子跌坐在身后的凳子上。
上官丞相连忙伸出手扶住了自己的夫人，他也是满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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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衔玉和上官雅则瞪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上官旭。
而上官曦却始终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她此刻的表情。
容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眼中充满了不安。
上官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上官丞相夫妻二人，然而他的手指却指向了一旁的容姨娘，“而她却连看伤的银两也不愿多出，只丢给我二两银子！”
他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燕儿因被打断了骨头，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勉强起身！”
“我曾经无数次想，为何我们兄妹如此不受父母待见？”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与决绝，“如今，我终于想明白了。
不是我们不配为子女，而是你们根本不配为父母！”
说罢，他毅然转过身去，迈着坚定的步伐，几步便离开了前厅。
上官夫人紧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成拳，以此来压抑心中澎湃的悔意和怒火。
突然，她站起身来，径直朝着容姨娘走过去，抬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力量之大直接把容姨娘打得摔倒在地。
“你也有女儿，你为何要如此！”
上官曦见状，急忙上前，侧身挡住自己的姨娘，急切地说，“母亲，请您息怒，不…不是您想的那样。”
然而，上官夫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坐在那里的上官丞相，语气坚定而决然：“我打了她，那么我自罚。”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取下头上的簪，用力地在自己的脸颊上划过，一道深深的血痕立刻浮现出来，鲜血汩汩流淌，那样子十分骇人。
上官丞相完全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娘！”
上官雅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随后迅冲上前去，用手紧紧捂住她受伤的脸庞。
上官夫人轻轻地推开了她的手，脚步虚浮地缓缓走出了大厅，隐约间还能听到那低沉压抑的哭泣声。
上官雅心疼不已，赶忙跟在上官夫人身后。
而上官衔玉这时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我……我去……看看阿旭。”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大步离去，去追寻上官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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