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来,因着各种原因,那对夫妻又和好了,男人从新疆赶来接老婆孩子,感谢庞老师对他们孩子的照顾,为挽救他们的婚姻做出的努力并请若若夫妻吃饭。
事后若若怅然若失地感慨:“说和了一对夫妻却失去了一个好学生,等于白忙活一场。”
邓舒文笑话她:“难道为了不让学生转学,你就会坐看他们离婚?”
若若给了他一个白眼,心里还是闷闷的。
再后来,那个孩子在外地上大学的小姨回家时替她的姐姐姐夫探望过若若,这事儿若若告诉过邓舒文。
“原来是你啊。”
邓舒文想起来了,再看她时的神情,已经不是一个班主任了,柔和的眼神令人如沐春风。
若若以为他想起那个小姨了,总会给点面子寒暄几句,谁知他只是微微笑,点点头,随即迈开脚步走了,神情淡漠得跟看见了路边的电线杆子似的。
若若不得不小跑几步跟在他身后,寻思着该从哪里找个话题。
走了一段路,她终于鼓起勇气替“她姐姐”
询问关于庞若兰的事,她问得比较委婉,毕竟这事再提,相当于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邓舒文只是礼貌地笑笑:“谢谢你姐姐的挂念,她已经好多了。
最近比较忙,以后有空了你们再聚吧。
再见!”
说完甩开步子一路而去了,若若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这是邓舒文不为她知的一面?
这样的邓舒文,陌生得令人心寒,连起码的人情世故都不顾。
可也就是这样的邓舒文,让她心疼。
他爱她,若若无比确信这一点!
她的死,给予他的打击有多大,若若从他的神情身形上已经证实。
可都过去那么久了,难道他还没有走出来吗?
他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吗?那样的痛,她恨不能替他身受。
可是邓舒文啊邓舒文,你可知若若并没死,她还活着,只不过是换了个身体,她已经跋山涉水来到你眼前了,该怎样才能让你认出她来?
该怎样,才能让你接受她是她的事实?
想起第一次见邓舒文的情景,若若的心不由得沉了又沉。
事情比她想像的要复杂得多,面对庞若兰的时候,邓舒文有满腔的柔情,可现在是言蹊,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一个邓舒文眼里的未知数。
唉!
!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揉了揉酸酸的脖子,若若平定了下心绪,倒也不着急追邓舒文了,她还是去看看孩子吧。
实际上呢,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见的,不说他们一进教室就再难瞧见身影,就是那校园里活动的,相似的个头,一模一样的园服,跟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一样,背着校门排着队溜滑梯,谁认得出来谁啊,单是上下学途中,远远看看还罢了,想要靠近或者搭上话,难度系数也在若若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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