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了那张面孔,若若生生将冲上喉头的惊叫压了下去。
这是霍以东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八九岁的孩子,正因为被打扰了睡眠而嘟着嘴抗议呢,也许还会惋惜地感叹一句:可惜啊,多俊的孩子偏偏是个智障。
三十岁的人了,居然也能这么孩子气。
“干嘛不回家睡,这样趴着你不难受啊。”
若若本来想关心他两句,却在收到他无辜邀宠的眼神后,给了他一个白眼,直接无视他的卖萌。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若若摇摇头,问他:“你怎么睡这里?”
霍以东捏了捏眼角才缓缓起身,捡起腿上的薄毯,慢条斯理地叠成小方块放到椅子上,抓过若若的手按脉,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唔,我倒是想回家,舒舒服服地躺平了睡,可有个人,自称在巴掌大的锦城叱咤风云多年,居然一出门就被整到医院来了,还脑震荡,你说我能放心回家吗?”
他一本正经地,似乎在说另一个人的事。
若若满脸黑线,记性可真好。
霍老大如此这般的冷幽默一出现,就表明他心情不错。
果然,他起身整了整衣着,虽然春睡初醒,霍老大的英明神武样儿还是丝毫未打折扣。
“怎么样?还是那么帅吧?”
他挺了挺腰,对着若若勾下巴。
若若有点傻眼,老觉得这段时间的霍以东,很有被重生的可能,也许他躯壳里的那个灵魂,也给换掉了。
“啊啊,帅得要掉渣了,我可怜的鸡皮疙瘩啊,死得比赵四他爹还惨。”
搞怪谁不会啊。
若若冲霍以东比了个得意的眼神。
他不可遏制地笑出声来。
边笑边踱到床头,拿起花递到若若眼前,“喜欢吗?”
若若点点头:“你买的?”
霍以东神情自若:“你喜欢就好。”
记忆中,他只送过自己衣服,连那些小玩意儿都没送过,更别说花这类有着特殊意义的礼物了。
她随意地拨着花瓣道:“来就来呗,买什么花啊,还是鲜花,待会儿蔫掉了多可惜。”
霍以东抿着嘴微笑:“男人送女人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言蹊可不会惜疼鲜花,当年闹脾气,一园子的花说铲就铲掉了,也不见她皱一下眉头的。
好久没这么踏实地睡过了。
也好久都没有这样轻松舒泰了。
就这样看着她,心里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形成一层乳白的光晕,有一种叫幸福的东西钻进他的身体,滋润着他的心肝脾肺肾。
这几天不可谓不煎熬,电话就没断过,一天睡三个小时都是多的,好歹都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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