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适时出声:“阿七,算了。”
神色平静,三姐想得通,姐妹俩恋上一个男人,实在是大笑话,雷家女儿,还不至于如此廉价。
多说无益,阿七只叹口气道:“好,好得很。
你可别后悔。”
阿七不愿斥责五姐,不等于会对见异思迁的相亲者留情面。
她提了把菜刀,二话不说便剁到门框上:“滚出雷家!
这里不欢迎你!”
一腔怒火,尽数给外人。
五姐脸色惨白,泪已经流成两条小溪。
她想要争取一下的,可阿七这样,半分面子都不留,让她准备好的话都无从说出口。
小伙子不甘心,当着姐妹三个——特别是正主儿三姐的面,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瞧不上三姐的话,在阿七拔出菜刀时,跳着脚躲出门去了。
边走边为自己开脱:“阿七,七妹妹,你听我说啊,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可以解释,可以解释的,好妹妹,你且听我一听么……”
阿七一脚将门踢得“哐当”
响。
也不知道媒人怎么跟雷员外说的,晚饭时他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温小哥年纪小,说起来跟五丫头更相当些,至于三丫头,我已经看好了一个温厚老成的。”
一锤定音了。
说起来,这汪姓三姐夫比那瘟神(自那后阿七总是不待见五姐夫,三姐面前更是瘟神相称)更会过日子,田里是一把好手,话不多,却是处处贴心,跟三姐过日子,很是体贴。
阿七出工,总是有意无意的跟他接近,几次下来颇是满意,私下里跟三姐说了说,方令三姐郁郁之心得到疏解。
两个姐姐相继嫁出去,阿七的名字也常常出现在媒人的嘴角话头了。
果然,不久之后陈家庄的陈员外就带着独子陈根换粮种来了。
阿七也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她避了出去,躲在羊圈里抚弄刚出生的小羊羔,这是只早产的羔子,是阿七一口一口地喂面糊,从死亡线上抢回来的。
陈员外颇中意雷家的产业,借口方便带着儿子满庄园的转,不知不觉转到了羊圈外。
阿七刚将一口面糊喂到羊羔子嘴里,听见脚步声想要站起来招呼人,羊羔子却调皮起来,含了勺子不放。
这一拖延,外面的声音便钻到耳中了。
阿七朝角落挪挪屁股,抱着羊羔子顺着毛,耳朵高高竖起来。
“爹,我能不娶七姑娘吗?”
“为什么不娶?你瞧不上她?”
“七姑娘太凶悍了。”
想起她小时候将泼皮四狗子打得满山乱窜的情景,陈根便腿肚子软,到现在四狗子虽无法无天,瞧见七姑娘还要绕道呢。
“凶悍怕啥?不凶悍我还瞧不中她呢。
女人嘛,脱光了躺到床上跟面团一样软和,你让她凶悍都凶悍不起来。”
说着父子俩相继掏出东西开闸放水。
阿七隔着木栅栏的缝隙往外瞧,目光所到处正是二人的重点部位。
阿七冷眼旁观,脸上颜色都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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