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不再卖关子,当即开口解释道:“想解决朝臣的问题,远比削藩难。”
“娘子,你想,如今朝堂上大多分为三派。”
“其一,以左相孔令达为的前朝旧臣、九姓世家。”
“其二,以右相杨英广的为的关陇子弟,军中将领。”
“其三,科举入仕的寒门子弟,他们大多处在下三品,对朝政大局没有太大的影响力。”
“如果想要重掌大局,就得先收拾左相和右相这两个党,可她凭什么呢?”
“她有兵吗?”
“要不是你相公我提议让李药师组建神策军,她手上能直接控制的兵力,不过千余人,都不够给杨英广塞牙缝的,凭什么想动杨英广?”
“她有人吗?”
“可以掏心窝子能信的,撑死也就一个慕容嫣然,要是一下子罢撤的官员太多,谁来补空缺?就这样的情形,拿什么动孔令达等人?”
“不把朝臣清洗一大半,她如何掌控朝局?”
“想要兵不血刃,就将在短时间内掌控朝局,简直是痴心妄想,妥妥的吃力不讨好。”
“我怀疑就这蠢娘们,还不够贾师宪、孔令达、杨英广等人玩的。”
“就这局势,这手牌,没个三年五载,甭想把朝堂拧成一股绳。”
秦渊对此十分不屑,极为鄙夷。
燕姣然也沉默了。
确实如同秦渊所说,她什么也没有。
所以,只能弄险,先让两边起了隔阂和摩擦,然后再让两边往死里斗,她才能趁机浑水摸鱼捡点便宜。
但这事儿,确实旷日持久,等自己的力量足够强的时候,这两方人能否如她所想的再斗下去,便是一个未知数了。
弄不好就是一个三足鼎立,互相制约的形势。
收拾朝堂,确实如这个狗男人所说的一样困难。
可问题是,削藩必然引藩王们的不满,那些藩王可都按捺很久了,保不齐就要当场谋反了!
因此,削藩绝对不可能。
至于世家门阀的问题,遗祸至今也有几百年了,除了屠杀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也就不可能从这里突破。
想到这些,燕姣然理直气壮道:“就算此举威胁重重,旷日持久,那也不能直接削藩啊!”
“那些藩王可等这么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很久了。”
“娘子啊,你又错了,把藩王逼造反,那是方法不对。”
秦渊忍不住又捏了捏自家媳妇的脸,哂笑道:
“若是让我来削藩,只要一纸诏书,就能为朝廷解决心腹大患!”
“如此一来,削藩岂不是最快最简单的操作了嘛?”
“削完藩王,解决了外患,再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跟这些个各怀鬼胎的朝堂大臣慢慢玩。”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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