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吧。”
隋准说。
有些人是要饿一饿,才知道真香的。
如今隋准是家里的主心骨了,他说什么,佟家人基本都依着。
于是佟秀也不多说了,拿个碗装了半碗饭,捡了些菜,放上另一个碗倒扣着。
“那等他默完书,再吃吧。”
佟秀也认为,读书还是要吃吃苦的。
结果关泓一梗着脖子,还真一眼也没看那本书。
直到天黑下来,佟嫂子给他收拾了被褥,累得不行的他,勉强去睡了。
睡了好,睡了就不会饿了。
然而第二天,他一睁开,肚子就震天响。
他软手软脚地爬下来,只觉得大脑昏聩,眼冒金星。
隋准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给他一记重击:
“默下来了吗?该吃早饭了。”
“小爷不吃……”
关泓一有气无力的说。
隋准向来不会强人所难,哦了一声,走了。
关泓一瘫在石墩子上,像条死狗。
而来福正在他旁边,面前摆个破瓦罐,里头满满的稀饭和鸡骨头。
它唏哩呼噜吃得正香。
狗都比我能吃饱!
小爷绝望地想。
不过,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绝不会为了一碗乡野粗食,向恶势力低头。
他相信,关氏马上就会派人来救他了!
到时候,再吃他个十只八只烧鸡吧。
他就这样,又强忍着饿到了下午。
关氏果然来人了,只有一个仆从,带了口信。
“小少爷,家主对你逃学表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说你县试没考过的话,就别回来了!”
关泓一瞠目结舌:
“那我现在呢?便是要考,也得让小爷回家了,好好读书再考呀?”
仆从板着脸,还是那句话:
“家主说了,你县试没考过的话,就别回来了!”
意思是你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吧。
关家主想得很开,既然锦衣玉食地供着哄着学不出来,不如换个思路。
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兴许,把孩子往山沟沟里扔一阵,使其体会世道之艰难,为官领俸禄之必要,他就卖力地学起来了呢?
在这一刻,关家主的想法与隋准同频了。
隋准也认为,孩子没学好,就是吃饱了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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