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谢过牛婶的虾,又找了个罐子,给牛婶盛了罐牛骨汤,再打一包牛油。
“你呀,总算有点过日子的劲儿了!”
牛婶见是吃的,倒没推辞,拿着东西高兴地回家。
她是真心为余年高兴,更为余昇高兴。
早先时候,牛婶就想过把余昇抱过来养,跟着一个大包子的娘,还有一个大傻子的爹,能活出什么好儿来?
要不是老牛和儿子挡着,她抢也把余昇抢过来了。
眼下余年自己能立起来,就比什么都强。
牛婶拿回牛骨汤和牛油来,正在往院子里卸糠虾的父子俩同时抽抽鼻子。
“什么味儿?”
牛婶夹了父子俩一眼:“就你俩狗鼻子,隔壁余年妹子给的,牛骨头汤!
快贴两个饼子来吃饭。”
牛平安不可置信地问:“牛骨头汤?她哪儿来的钱?”
牛婶随口说:“前两天我俩一块去赶海,她抓了个大龙虾,卖了得了钱。”
“她抓?娘,她别是抢了你的海货吧?”
牛平安一脸的不信。
就那丑八怪,赶海也不会看时辰,起得一会儿早一会儿晚的,从没见她捡着过什么好东西,别说大龙虾了!
在河津县大龙虾是最贵的海货,牛婶这样的赶海老手一年里头也抓不住几回,就余年那样儿的,能抓着龙虾?
再说了,一块去赶海,那肯定是一块现的海货,怎么就成了余年抓到的?
要不是他娘带着余年,余年怎么会那个时候赶海,怎么可能现龙虾?
再怎么说,也该有他娘的一半!
“娘,那龙虾你就让她一个人拿走卖钱啦?”
牛平安越想越生气,不由得大声问牛婶。
知子莫若母,牛婶看他翘尾巴,就知道想放什么屁,不由得白了一眼儿子。
“别瞎想了,人家是自己找着的龙虾,你多大脸啊,就认成是自家东西了。”
说着,牛婶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钱来:“喏,人家还记得给咱找个门路,城里跟咱预定龙虾的定金!”
看见钱,牛平安就高兴了几分,也不计较前头余年卖了龙虾不分钱的事了。
“娘,给我裁两身新衣服吧!”
“好端端的又要新衣做啥?”
牛婶问。
“相亲啊,我没件衣裳,人家女方咋看得上我嘛。”
牛平安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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