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了五天。
变异特工们战败,暗黑加布里完全陷入了静默,庇护所全球网络的反攻开始。
然而,泽博曼没有参与反攻行动,他将领导权完全交给了大卫和尼古拉。
这五天里,泽博曼开辟了新的思路,他没有参与星海市城堡和其他分部的住户调动和分配工作,而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五天了,泽博曼从不提起葬礼的事情,也没人敢主动提起。
十一选择全身心投入新工作中,她无法忍受泽博曼现在的状态,也不想沉浸在失去养父的痛苦之中。
没人知道,泽博曼这些天是如何度过的。
城堡的电磁防护盾依旧维持在高强度的运行状态,他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扫描着,五天来没有真正休息过。
中途偶尔打个盹,就会梦到年幼的十一拉着乔治的手向他走来,十一奶声奶气的说,爸爸终于答应周末带她去游乐园玩耍,要求泽博曼放下所有工作和他们一起去。
泽博曼满口答应,眼底满是泪花。
然而碎梦惊醒,他又回到现实,眼前是一杯刚冲泡好的红茶,伊万添加了一些肉桂,植物的芬香扑鼻而来。
泽博曼知道他的用意,短促叹了口气说,
“别定时来看我,这让我不舒服。”
伊万把银盘放在书桌边桌上,
“我也不想这样。
好了,来吃点东西。”
泽博曼毫无胃口,这些天来,哪怕是饥肠辘辘,也只是随便吃两口保证自己不会饿死而已。
可就算这样,伊万还是会每天为他精心准备可口的饭菜。
“我是不是应该去帮帮齐馨和十一。”
好几个分部正在整体重建,那里原本的住户从保护区出来,有不少被分配到星海市城堡。
齐馨和十一为给不同类型的住户安排居所忙得焦头烂额。
这些伊万当然知道,但他只是笑笑,告诉泽博曼,
“别担心,她们处理得很好,一切都很顺利。”
泽博曼极力掩饰疲倦,取下眼镜捏了捏眉心,抬眼看向伊万,
“可以帮我把齐馨叫来吗?”
齐馨刚从码头回来,东京分部那边运来了二十个集装箱的异生物,而不是泽博曼告诉她的二十个新住户。
一连串的协调工作之后,好不容易把这二十个集装箱全部运到城堡,分配工作还没开始,就被告知泽博曼要见她。
对乔治的离开,齐馨也很悲痛,但她和十一一样,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去悼念和纪念乔治,所以这段时间她多少有点刻意避开泽博曼的意思。
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老板、异生物世界引路人、导师,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我知道你现在很忙,”
泽博曼说。
他一身黑衣,面容憔悴,有点不安地揉搓双手,
“我很感激你能来,我知道我不是唯一一个被最近的事情影响到的人。
自从亚历山大的葬礼之后,我们几乎就没有说过话。”
齐馨匆匆扫了他一眼,视线下滑停在西装纽扣上,
“泽博曼……我们现在面临的,是我能想象的最糟糕的状况,但是它确实生了。
我们都从中失去了很多,而你,把自己关起来,独自悼念乔治,这对你,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齐馨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道坎是大家都该跨过去的,葬礼迟迟不举行,都是因为他还在挣扎,还不愿意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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