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香薰音乐、三分醉意,是这繁华城市中常见的松弛时刻。
在这样一个灯影斑斓、迷幻暧昧的昏暗场景里,坐在清冷角落的青年却依旧瞩目。
“哒——”
青年眯着眼将古典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动作失了分寸,把杯底磕在吧台上发出一声脆响。
“分手……我要分手!”
夏时云不知道第几次地说道。
陈越嘴里嘶的一声,因他这个放肆的喝法而心惊肉跳,无奈地想把他手中的杯子拿开:“差不多得了……”
结果抓了个空。
夏时云委屈地蹙着眉头,又倒上半杯灿金色酒液。
一般人喝得如此醉醺醺,多半是有些招人烦的,但这一切安在夏时云身上就会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殊丽。
这是个很漂亮的人。
凡是见过夏时云的人,都会下意识地在心底浮起这样的念头。
青年白得生光的脸蛋因为醉意而染上了微醺的红,像被人揉皱、渗出了汁水的海棠花瓣,艳得惊人,尤其是那双多情水润的桃花眼。
夏时云的眼皮上有颗痣,正好藏匿在他狭长的双眼皮弧线上。
nbsp;抬眼时,那颗小痣就消失不见,一双寒湛湛的眼睛清冷疏离。
但稍一垂眼,那颗夺人心魄的小痣就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带着不自知的风情。
许多双或明显露骨、或隐晦垂涎的眼睛都趁着小酒馆内昏暗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手中的酒仿佛都变了味。
陈越叹息啊。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再搭配一个令人扼腕的恋爱脑,就是妥妥的吸渣体质。
比如现在,夏时云又要开始了——
“真的,这次我必须和余妄提分手了!”
“我受不了他了,他那个嘴巴长来是干什么用的?”
“长得帅就了不起?长得好看就可以不理人?”
陈越无奈地抹了把脸,默默喝酒。
夏时云的酒品其实还不错,喝醉了并不会发酒疯,不会撒泼打滚的让人难堪,只是会像现在这样,红着眼睛抽噎着小声诉苦,就跟小学生跟班主任告状似的。
而且还必须是那种很乖的小学生,被坏孩子欺负得没办法了才会鼓起勇气来告状,声音都是破碎的。
陈越只需要安静倾听,适时用哄孩子的语气安慰安慰他就行了。
“嗯,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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