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意眼睛弯了弯,决定不逗他了,他帮闻途掖着被角,很认真地说:“这次加回来,以后再也不删了,我们都不要再删对方了。”
浅淡的阳光和他眼里的笑意交融,闻途只和他对视了片刻,便觉得有股暖流一点点漫进心里。
“嗯……”
闻途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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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阳光透过装有铁丝网的窗户,斑驳地洒在灰色水泥地面。
围墙之下,是囚犯失去自由、也是获得新生的地方。
谌意把手机交至了储物柜,这次会见是孟辽给他通的关系,他没有办理登记,而是通过工作人员的通道进入监区内部。
他来到一个封闭的会见室,引导他来的警察低声提醒:“谌检,为了不引起注意,请您在十分钟之内结束,我在门口把风。”
谌意:“多谢。”
对方退了出去,关门,谌意在椅子上坐下,这时,铁栏杆背后的大门打开,一个约五十岁的光头男人带着手铐进了屋。
男人气质像是知识分子,身材瘦削,身着灰蓝色囚服,他坐下和谌意对视一眼,那双三角眼情绪不明。
“你是……”
男人狐疑地问。
“你叫唐晋,入狱前曾在一家国有企业任职过,对吧。”
“你是谁,不是说家属见面吗。”
“要见你的人是我,不用知道我是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谌意开门见山道,“五年前你被指控挪用公款,后来被拘留在海州看守所0120号监室,和你同监室有个叫闻仕裕的人,你还记不记得?”
“……”
昏暗的光线下,唐晋表情凝固,如同深潭般暗沉下去,“五年前的事,谁还记得?何况在押犯都是用编号,就算是当时,我也不知道其他人的名字。”
谌意说:“闻仕裕是和你同一天送看的,你们在同个监室,并且基本上同一时间接受法院审判,他和你年纪相仿,是个法官,你一定有印象。”
唐晋目光停顿了好几秒,随后那双眼睛透着诡谲的光:“呵呵……”
他的低笑回荡在会见室阴暗的四壁,叫人脊背发凉。
谌意蹙眉,不明所以地开口:“笑什么,你是不是知道隐情?”
唐晋说:“我说了,我不记得,不管你在调查什么,请你放弃从我这里得到线索,我不想摊上任何麻烦事。”
“我敢保证,本次会见是绝对保密的,这里没有监听也没有内线,你不会摊上任何麻烦,你只需要告诉我闻仕裕是不是被带离了看守所?”
“他确实被带走了。”
唐晋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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