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陛下哪里还好意思去请李靖重新出山,只能在侯君集、李道宗几人里头琢磨人选。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李靖得到吐谷浑进犯的消息,竟然主动求到了房玄龄跟前,自请挂帅出征。
正是午间,宰相班房内。
房玄龄缠不过兕子的软磨硬泡,无奈将人带到了处置政务的地方。
听完李靖道明来意,房公随手给兕子布置了两篇课业,叫这丫头自己一边儿去温习。
两个小老头入了座,开始叽叽咕咕探讨李靖的伤情。
房玄龄:“事关出征吐谷浑,陛下心中最为信重的自然还是代国公您。
只是国公足疾尚未痊愈,若行军途中加重一二,岂不叫陛下和我等寝食难安。”
李靖拍了拍自己的腿脚,叹道:“承蒙陛下不弃,我才得享实封食邑五百户,有了今日荣耀。
若不能戍卫大唐河山安定,又有何颜面再安坐于公府之内。
房公,我志已明,还请代为转达陛下吧。”
房玄龄只好唏嘘应下。
两人说话时,都没有避开伏案读书的兕子。
他们只当这孩子年幼,还听不懂话语背后的家国忠义情怀。
等李靖走远了,兕子放下手中的书册,单手撑着脑袋问房玄龄:“老房师父。”
“嗯?公主请讲。”
“代国公既然有足疾,怎么还敢主动领兵出征呢?他就不怕输了?可若是我耶耶一口应下,是不是就说明,代国公的病也不严重?那……他先前岂不是装病偷懒?”
房玄龄没想到,兕子这五岁的小脑瓜很是机灵。
他震惊称奇了一阵后,用一种复杂微妙、满含政治意味的神色看向唯一的女弟子:“换个思路看,代国公借着足疾急流勇退,谓之知机,公主又怎知,陛下不是乐见其成呢?身处皇权中心,公主有朝一日或许也会逢上这样的难题。
到那时,臣还请您记得一句话。”
兕子歪着脑袋,一知半解地迷茫问:“什么话呀?”
房公笑着,轻抚小萝莉头顶:“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呐。”
温和的春风顺着窗缝偷溜进来。
兕子搓了搓脑壳,坐在暖阳和风底下思考许久,终于悟出了一条真理。
老房说得对,等她的积分往后满满当当了,就把它们都泼出去,均匀地洒在大唐这些文臣武将身上,叫他们越活越壮实,长命百岁。
到那时,都得跟着耶耶,撒丫子忙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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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陛下还不知道,宝贝女儿已经觉醒了某些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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