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外的宫人太监们纷纷垂低眉，大气不敢出，生怕惊扰了这凝重的气氛。
落日的余晖洒在宫墙上，拉长了楚清歌孤寂的身影。
回到自己的宫殿，楚清歌挥手屏退了所有侍从，只留下柳如烟一人。
“把门关上。”
楚清歌的声音依旧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柳如烟依言关上门，转身走到楚清歌身边，低声道：“娘娘，节哀。”
楚清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悲痛已被坚毅取代。
“芷若的死，绝非意外。”
她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柳如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楚清歌走到桌边，拿起茶杯，却并未喝，只是紧紧地攥在手中，指节泛白。
“皇上……他变了。”
楚清歌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柳如烟眉毛轻蹙，担忧地望着楚清歌。
“他变了。”
楚清歌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多了几分苦涩，“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温润如玉的皇子，他如今……眼中只有权势。”
她放下茶杯，出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芷若……便是他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楚清歌的声音颤抖起来，眼中再次泛起泪光，但她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要报仇。”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联络我哥哥，告诉他，我需要他的帮助。”
楚清歌的目光落在柳如烟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柳如烟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奴婢这就去办。”
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坚定而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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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雨淅沥，敲打着雕花的窗棂，更衬得屋内一片寂静。
楚清歌凝视着跳动的烛火，眉间紧锁。
柳如烟一身粗布衣裳，风尘仆仆地跪在她面前：“王妃，奴婢已经打探清楚了，小皇子被囚禁在冷宫西侧的偏殿，奴婢已经设法送去了食物和衣物。”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小皇子……清瘦了许多。”
楚清歌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伸手扶起柳如烟：“辛苦你了。
煜宸他……可还好？”
柳如烟眼圈微红，“小皇子坚强得很，只是……”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楚清歌明白，冷宫的苦，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尽的？
“如烟，你立刻飞鸽传书给兄长，就说……是时候了。”
楚清歌的语气异常平静，但紧握的双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窗外风雨更急，似乎也在回应着她此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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