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一双温暖的手,攀上顾小喜和桐桐的胳膊,声音略有几分磁沉。
“哎呀,桐桐刚刚说话了啊,快说给爸爸听一听。”
大概是岁月砥砺,也许是工作忙碌,比起几年前来,沐川的声音不再如少年般清朗,而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用李聪的话来说,到底是做爸爸的人了,成熟稳重一些才好。
其实,李聪有所不知,人前人后,沐川的确不如以往跳脱,但他在妻女跟前,仍然跟以往一样,爱说爱笑爱闹。
突然看见爸爸,桐桐喜笑颜开,伸长了手臂非得要沐川抱她不可。
沐川也把她搂进怀里,揉着她小脑袋,对她循循善诱,说了一通花神姐姐好漂亮的话。
顾小喜听得直翻白眼:“桐桐才多大呀,你非得要她张口说话?还有……”
她似笑非笑:“花神姐姐漂亮,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沐川噗嗤一笑,“不然能是什么意思?”
顿了顿,他眨眨眼:“漂亮就是漂亮,你总不会吃干醋吧?”
“也没听你夸我。”
顾小喜撇撇嘴。
这几天,她刚跟陈爽学了一种低马尾的扎法,还扎着好看的带。
谁知道,沐川刚下班回来,没急着夸她,却夸起别人来了。
她这么一说,沐川才注意到,她的低马尾,和豆绿色的带。
他忙认真打量了一下,由衷地说:“这马尾不错,可以达到头包脸的效果。
好看!
唔,你这米白色的风衣,和豆绿色带也很搭呢!”
见顾小喜唇角微微扬起,沐川才知她并未生气,刚刚不过随口一说,这才开起她的玩笑:“嗐,你呀你,有点易安居士的味道了。”
“哈?”
“‘有一天呢,易安居士买了鲜花回来,觉得那花可漂亮了。
不知怎么的,她就担心花儿太美,迷了老公的眼,然后就问了一道送命题。
你记得吧?”
闻言,顾小喜哭笑不得。
沐川说的是,那《减字木兰花》。
词曰: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
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
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
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顾小喜不禁嗔道:“你这就过分了,千娇百媚的花神,和鬓边的花能一样吗?”
“在我看来,还真是一样的。
花花好看,花神也好看,但老婆才是最好的。”
听了这话,桐桐似懂非懂地戳戳顾小喜的脸,含糊不清地出一串“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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