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青轻轻从外走进来若要说话,高影儿摆了一下手,示意别打扰了大爷的休息,她指了一下外面,两人走到厅外站定。
禾青行了一礼,小声道:“大夫人,有位王妃身边的宫女说有重要的线索禀报。”
“她是大铃的结拜姐姐大铜,两人住一间小屋里。”
“见。”
高影儿点了头。
禾青走出去招招手,一道身影闪进屋内。
高影儿看向她,小声问,“你来有话说?”
大铜跪下来,四下瞅了瞅,悄声道:“大夫人,奴有要事禀报。”
“说吧。”
高影儿走到她的面前站定,大铜悄悄告了一件事:
“奴晌午去西院送月银时,没从正门走,抄近路走的是南角门,奴在西院的后院听见三位侧妃在骂您,说您敢不敬她们,称她们为姨娘,要想办法弄死您。
高影儿点了一下头,“还有呢?”
“下午,张侧妃的婆子莫氏来寻过大铃要花样,可大铃从不绣花,两人在角落嘀咕了好一会。
莫婆子走后,奴问大铃,‘莫婆子来寻你有什么事?’,可大铃死活不说。”
“当时奴没好气地冲着她道,“你要是还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地别去多管闲事掺和别人的事情!
’”
”
然而,大铃却满脸不快地回嘴道‘哼,我本来可是做半个主人的命,谁知道竟被人坏了好事!
冲喜,我的命更好,冲喜比灾星更有用。
’她的言语之间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奴怕被人听见受连累,赶紧捂耳离开,小声道,‘死活由你去,可别再同我说这些疯言疯语。
’”
“她还嚣张地冲我喊,‘以后有你跪着求我的日子。
’”
大铜讲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哪知,当晚她就一命呜呼了,可见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呀。”
高影儿静听着大铜说话,心中暗道:怪不得她能做王妃身边管月银的宫人,说话有理有条,行事稳重大方。
大铜接着又缓缓说道:“唉,奴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呀,就是太过虚荣,总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自以为容貌出众就能当半个主人似的。
她心心念念着要成为大爷的通房丫头这件事儿,不知道跟我们念叨了多少遍呢。
可如今倒好,这事黄了,她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还在不停地哭骂个不停。”
“她的所做所为,所言所行,传进了王妃或大爷耳里,不死也要脱皮,可她不听人劝。”
“在王妃定下大夫人要嫁入顺王府后,她就开始同西院的人走得近了。”
听到这里,高影儿不禁微微挑起了一下眉头。
这与她之前所设想的幕后主使人竟然不谋而合。
其实,她一直以来就对那三位侧妃心存疑虑。
毕竟,能够买通大铃这样的人,必定出手极为阔绰,而且肯定得是与大铃关系颇为密切、相当熟悉之人,否则又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功说服大铃,让她不顾一切地向自己下毒手呢?想到此处,高影儿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只要我查出真相,有仇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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