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病也频繁,所以休息时经常会看着眼前的画发呆。
偶尔不经意之间,他也会想起那个爱哭的小孩,随即又想方瑞文的病严重吗?
脑膜炎,会好吗?肯定很折磨人的吧。
沈翊不清楚,但也没去查过,只是任这个想法转瞬即逝。
“在想什么?”
——直到陈枭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没什么……”
沈翊扭头瞥了眼陈枭的画架,观察完纸上的静物素描后,他才缓缓开口:“空间处理得好点了……”
“嗯。”
陈枭抬手把画纸拆下,接着裱上新的。
晚上十点,是下晚自习的时间。
许是因为最近的小情侣太过猖狂,主任就安排了保安巡视操场的跑道,以此警示。
槐树的叶子沾了雨水,断断续续地砸落下来。
沈翊穿着厚实的羽绒服坐在平台上,肩处已经浸湿一片,但他置若罔闻地仰起头,凝神看着上方的黑沉树叶。
“手还疼吗?”
陈枭碰了下他的手背,感到又冷又湿。
“不怎么。”
沈翊的语气淡淡,任陈枭捏了捏他的手腕,又按几下腕骨处。
距离拆线已经过去两月,伤口也完全愈合,只是手心留下了一道深长又可怖的疤痕。
沈翊握了握手心,丝毫感觉不到原先那阵隐隐的钝痛。
“你最近……看着很累。”
陈枭看着他侧脸,嗓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以前的时候,沈翊的眼睛总是无神无光,只因为长期熬夜画画导致,可现在他眼里映着远处的路灯光影,又融进微末的泪光,陈枭便能很清晰地捕捉到里面只剩下那点疲惫和茫然。
沉默片刻,沈翊才开口:“联考,还有半个月。”
陈枭:“我知道,但你最近已经练了很久了,明天休息吧。”
出乎意料的是,沈翊这次嗯了一声,没像往常那样拒绝这个提议。
“你还记得……上回说的那个小孩吗?”
沈翊转头看向陈枭,恰好目光交汇。
陈枭点点头:“记得。”
“他好像……”
沈翊斟酌几秒,似是有些不知如何形容那个不算好听的身份。
陈枭便这么等了一会,直到沈翊的脸上露出迟疑,“就是……”
“他好像是我……弟弟……”
“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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