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就是在洗毛巾的时候发现何宴礼醒了的。
“来,擦擦手和脸吃饭。”
谢珩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很自然地抓起何宴礼的手。
何宴礼打了一个哆嗦,僵成了石雕。
谢珩看在眼里不无好笑地说道:“你不用吃惊,你昏迷后都是我在照顾你,连你的衣服和内裤都是我给你换的。”
“……”
何宴礼:内裤??
“其实是应该找到你的家人或者请个护工,但是我查过你没有家人了,请护工的话,我又怕他发现你身上的秘密。”
谢珩顿了顿又无可奈何地说:“而我实在忍受不了内裤穿两天……”
“……”
何宴礼
他脑袋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画面,谢珩在给他脱掉衣服后,眼睛盯着他的小内内,给人换内裤的难堪和不能一条内裤连续穿两天的标准在他的头脑里来来回回地拉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
谢珩照顾起人来十分的细致,他从何宴礼的手腕擦起。
毛巾是用温水洗的,擦过白皙细嫩的皮肤,柔软又舒服。
毛巾擦过手背,又将何宴礼纤长葱白的手指包裹住,然后又一根一根地擦,太细致以至于仿佛是上好的羊脂玉一样被谢珩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就连那圆润的透着诱人粉色的指甲都被细细地擦过,之后换另一只手,也是一模一样的精细。
“把眼睛闭上,我给你擦擦脸。”
谢珩将毛巾重新洗了洗。
“还是我自己……”
何宴礼脸上飘起一层红晕,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怎么能叫谢珩这个日理万机、野心勃勃的Alpha大材小用地给他擦手擦脸呢。
之前他是昏睡着没办法,可他现在已经醒了。
只是才要拒绝,谢珩忽然变了脸色,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气氛变得很微妙,仿佛是蒙了一层神秘莫测的纱。
谢珩的眼底爬上了一层怒意,他很生气,何宴礼对他表示感谢,叫他“谢先生”
可以解释为出于良好的教养,可拒绝他,却不亚于拿着一柄刀在捅他的心口。
他们可都亲热过了,唇齿相依,抵死缠绵,这样拒绝他就像是在给他某种暗示,但他不希望是那样。
那抹怒意在谢珩眼中一闪而逝,他抓住何宴礼的肩膀虽有些强硬,语气却是温柔无比的,“你是病人,病人就该乖乖听话。”
四目相对,何宴礼被谢珩温润的目光瞧得有些心虚,就像是他犯了错误似的,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乖乖阖上了眼。
谢珩满意微笑,先用毛巾给何宴礼擦过光洁的额头,又轻拭过脸颊。
何宴礼的脸带着羞涩的红温,被这一擦,就抹上了一层晶莹水光,潋滟无边。
离得这么近,谢珩都能看清他一根根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样,在他心上刷了一下。
那张脸仿佛是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要说美中不足的就是嘴唇上起了点皮。
谢珩的目光聚焦在了何宴礼的嘴唇上,他想起那天他中药后的粗暴,简直是暴殄天物,他应该温柔地对待它,仔细地品尝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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