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柴君岚像失心疯一样带着他们招摇过市,又经村庄小路过去,故意绕了一大圈,才回到在无锡城落脚的客店。
怀玥骑着马跟在他身侧,愤愤地唠叨不断:“提什么江湖两相忘,断了婚约可以,聘礼总不能便宜了他们啊!
你这是抛金子给人当嫁妆啊。
虽然你不缺钱,她也不缺,可你把东西留在那里干什么?不是说找柴姑姑吗?”
“哦,结果姑姑不要了,还顺道给人解除婚约,成全她和沈壁!
你怎么不让严夫人过来求你解除婚约?当初不是十里红妆到严家下聘吗?那就让她拖个十里红妆归还啊!
你看她家中那么宽敞,那些聘礼肯定卖了!”
不是自己的钱,可听着就肉疼。
从来没富裕过的人,钱财与性命的重要性对比几乎没差多少。
玄水在后头听着,却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不知是涵养深,还是卸下了婚约约束的担子的关系,柴君岚在玄字卫眼里显得十分纵容。
这一路上听她絮絮叨叨,柴君岚竟然也没制止,听她唠叨完了,只道:“那些东西我用不了,拿回来转送也不礼貌。
我要是从那些聘礼里面拿一箱银簪金链子送你,你肯要吗?”
怀玥指着他的马反驳道:“那你可以卖了啊!
多少换点钱回来,怕钱没价值,那就换点金条压床底也行啊!”
柴君岚轻快地笑,摸了摸自己的马说:“看不出你还是个小财迷。”
“你”
这与她是不是财迷有什么关系?怀玥觉得这大冷天的,人都气暖了,不招惹魔君的事又给抛诸脑后,只想着教训败家子:“钱是生活根本,没钱有温情,肚子不会饱!”
柴君岚笑着点头,“嗯,听起来煞有介事。”
他们终于停下歇脚,玄字卫却随意吃了点东西果腹,便又出城离开。
怀玥陪着柴君岚在客店里休息,从客店门口收回了视线,问道:“看你胸有成竹,可是知道什么?柴姑姑会怎么联系你啊?”
柴君岚道:“她的赏罚令和兵器都在我手上,即便知道我在平江,也不会贸然出现。
我想着,可以先等沈壁回来。”
“……“这是南墙未倒皆重来,入棺不死心犹在吗?他怎么像是等着旧情敌回来助他一臂之力?怀玥不敢多想,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肯定是傻了。
再不然,就是柴君岚疯了!
柴君岚没给她解释,休息了一会儿便付钱离开。
两人一路沉默往扬州城去,路上停了两回,直到银杏林口才放慢脚步,任由他们的马在林子里慢步前行。
梅园地处偏僻,城外又没有城里热闹,唯一的暖意也只能由枝丫上的绿意衬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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