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面孔沉静淡漠一如往常。
就好像从来不认识她。
陈蝉衣心里微微难受起来,说不上来为什么,她装作看不见他的漠然冰冷,仍然笑着望向他。
视线逡巡过他的眉眼,鬓发,唇角,她觉得他瘦了陈多。
三年,他比之从前,褪去了初任家主时根基不稳的青涩,多了几分厚重与严苛。
想想那年在机场分别,他们最后一段对话,陈蝉衣竟然难得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慨。
—“李先生,我赌你忘不掉我。”
—“陈小姐,我不觉得你和别的女人比,有什么不同。”
如今想来,只觉得好笑。
他们之间的氛围非比寻常,旁人再迟钝,也能看出来不对劲了。
严时华心里打了个磕巴,视线在他俩之间转来转去。
他妈的,他不会真这么背?这女人是李潇的?
那他不死了。
海城商人谁不知道这位继承人手段狠辣,得罪他一分,他能毫不留情全部奉还。
之前张家和他关系不是好?最后呢?
还不是销声匿迹。
严时华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李爷,这……您认识?”
他态度不免带上了小心翼翼。
李潇冷漠阴鸷不留情面,要是泡到他看上的女人,明天就能连铺盖带卷滚出海城,这辈子别想回来。
严时华是觉得,陈蝉衣这个女人,容色惊为天人,但是睡一睡玩一玩还可以,不值得为她把家底搭进去。
于是他哈着腰,始终眼巴巴地盯着李潇,生怕他给一句肯定的答复。
然而面前男人,凛着脸孔,薄睑微垂,那一双点漆眼眸深深沉沉。
望向对面时,却什么情绪也没有。
良久,李潇开口。
他漠然吐出一句:“不认识。”
别开眼,转身坐入卡座。
他没有再继续说,陈蝉衣也根本不记得要问到底。
那种情况,她只剩伤心和难过,她只想哭,胸口沉甸甸的,仿佛长了块石头。
她和他说这几天的情势,和他说她这段时间想把他保出来,去见了什么人求了什么人。
好委屈,她还去找了周书彦,欠了恩情,周家会不会就此要挟,她都不知道……
说来说去都是说他坏,害得她受累,她真的又生气又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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