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只布偶熊,也没有了李潇送的香水陪伴。
陈蝉衣难得的在自己家里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心只有一件事。
就是她后悔今蝉没咬李潇。
第二天,陈蝉衣顶着黑眼圈进了班级。
看见李潇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
与寻常不同,他今天脸上挂彩了。
嘴角肿起的血痂在那张清冷的脸上,格外刺眼。
假期永远是弯道超车最好的机会,陈蝉衣不相信其他人就不卷。
她将自己关在小小的房间里,几乎没怎么出去。
“怪不得读高三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我们蝉蝉真的太辛苦了。”
何喻州的妈妈赵韵时常会做好吃的菜给隔壁房子里的陈蝉衣送过去。
陈蝉衣从小就比何喻州乖很多,赵韵很疼爱她。
“对啊,高考实在太辛苦了。”
早已被保送的何喻州此时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熊大熊二的声音时常响起。
陈蝉衣一边笑着对赵阿姨说谢谢,一边臭脸对着何喻州,“你再把声音调到30%以上试试呢?”
何喻州就会故意调大声音,“陈大状元,你就好好加油吧!”
深夜凌晨,陈蝉衣盯着一张A4的白纸发呆。
她思考着“上瘾”
这个很深奥的问题。
——就像是香水味道那样令人心安,找寻心安的过程就是上瘾。
——如果你让我咬一口的话,或许不仅仅是我,你也会上瘾。
陈蝉衣组织着她苍白破碎的语言,写着写着自己都能笑出声来,纸团揉在一起被她无情地丢进垃圾桶。
考进年级前二十和回答这个问题对于陈蝉衣来说都很难。
焦躁的她躺在床上,拆开一袋棒棒糖塞在嘴里。
一边咬着,一边思考着。
该怎么告诉李潇,如果能咬他一口,自己就会很爽的这个扭曲病态的事实呢?
可真这么直白说出去,会被误以为是情话吧?
咬碎的糖块在口腔弥漫着腻人甜味,陈蝉衣吮吸着,意识到不太对劲的地方。
她到底把李潇当成了什么。
午后的阳光温暖耀眼,透过窗户照在病床上少年的身上,似乎渡了层金边,他眉眼从容淡然,目光盯着窗外正在振翅起飞的粉白蝴蝶。
校服盖在他的肩膀上,里面的衣服被褪下,白皙肌肉线条流畅,沿着下腹如人鱼线,但令人害怕的是,那里布满了淤青,暗紫深红,像是死神在他身上掐过一遍遍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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