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母亲。
在身体仿若百蚁啃噬时,意识闪过自己那年生辰,躲在黑暗的练功房,看着母亲点燃蜡烛,并为自己端来一碗长寿面。
将军府前厅是觥筹交错,庆贺燕氏少主生辰之喜。
他是那场宴会的主人,却不被允许踏足,与父亲在祠堂大吵一架,扭打间摔碎贡品。
父亲气得拂袖离去,勒令下人三日不准给他吃食。
“小羽,许个愿吧。”
母亲温柔道。
许愿,许什么愿呢。
燕羽衣捧着碗,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他没有愿望,甚至根本没什么想要的东西。
而他想要的,难道父亲就会给他吗。
不,燕氏的家主只会严厉斥责——
身为燕氏少主,便得为将军府奉献一切,包括你的生命。
你的愿望只会给家族带来灾难。
如果一个人变能给整个家族带来灾难,那么就该将此人扼杀在摇篮里,为何非得耗尽心力地培养呢。
甚至还将整个将军府的荣辱兴衰系于一身。
意识天旋地转,燕羽衣在萧骋的怀抱中,哭腔被鲜血抑制于喉管之中,他右手紧紧抓住心脏的位置。
萧骋衣襟亦被染红,神情却由担忧转为疑惑,最终化作漆黑瞳孔中散不去的迷雾。
他抱着燕羽衣,任由燕羽衣痉挛,颤抖,将所有弱点命门悉数暴露。
“如果你现在想杀了他,那么会首先死在我手里。”
计官仪站在半米外,语气轻飘飘的,寡淡无力,却威胁十足。
萧骋抬眼,彻底将燕羽衣拦腰抱起。
“他的蛊毒发作了,没有我,三个时辰后便会身亡。”
“是吗。”
计官仪目光在燕羽衣惨白的面颊流连,说:“毒是你下的吗。”
“是我?”
萧骋也跟着重复。
他抱紧燕羽衣,低声对燕羽衣说:“小羽,搂住我。”
须臾,意识薄弱的燕羽衣轻轻动了下,双手顺从地搭着萧骋肩膀。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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