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明天去医院看下吗?”
单奇鹤沉默地给他伤口涂药。
薛非说:“单奇鹤,说话。”
没得到回应,又说了一遍:“说话。”
他腮帮紧了紧,身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差点克制不住情绪时,单奇鹤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疼么?”
“疼。”
他转头看,抿了下唇,又问,“为什么?你不喜欢做这些事吗?”
单奇鹤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薛非憋了好一会儿,还是爬起来,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明明是你自己说谈恋爱要做,跟我谈就不喜欢做这事了?”
他憋不住,像是一座要爆发小型火山,要把所有之前将就的、强求的、不理解的、表面和平的事都喷发出来。
薛非仍旧是个自我的、自负、自以为是,尖锐、自尊心强又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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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一声问——
“你喜欢什么事情?”
“喜欢骗我逗我玩吗?”
“老子上杆子被你*,你还这样?你要让我觉得我是什么,我是不配还是没有资格?”
“你以为我他妈喜欢被*?我他妈喜欢跟个傻B似的整天在床上勾引你?”
单奇鹤摸了摸他的脑袋,面无表情:“嗯,你不喜欢。”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啊?”
薛非几乎有些无力,“你怎么可以一边好像在排斥我,一边又勾引我继续接近你?”
单奇鹤手指插进他头发里梳了梳他的头发。
“生气的时候,至少别还一边摸着人脑袋安抚吧?”
他低声,“你跟我吵架啊。
这样让我搞不明白,你是想让我以后别这样了,还是让我再继续努力一下。”
“你永远这样,我有的时候都怀疑,你到底是把我当成一个独立存在的人,还是个什么需要你投喂宠爱、你又愿意予取予求的宠物。”
“……”
单奇鹤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明天去医院看下,你那伤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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