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比一对辣眼睛。
按照惯例,应该两家亲戚一块儿坐,但今天人实在?太多,就把长辈和晚辈分开了。
这?样年?轻人喝酒聊天自在?些。
池昭明今天成了边缘人物,埋头吃菜,一声不吭,菜似乎也不合口味,吃到一半就闷声离席。
众人看着他?背影交头接耳,回过头再给主?角送恭贺敬酒。
祁书艾坐在?南惜旁边,背后那桌是男方朋友们。
说朋友也算不上,除了一两个关系密切的,其余都是充数的公子哥儿,让场面热闹些。
池靳予没那么多朋友。
其中一个男的笑声最大,祁书艾嫌弃地问南惜:“那谁啊?”
大拇指朝后指了指。
南惜看了眼,小声回:“你说薄慎?”
“怪不得?。”
祁书艾对这?名字有所?耳闻,撇撇嘴,“又吵又渣。”
南惜“噗嗤”
笑了。
她和薄慎不熟,满打满算见?过一面,大部分印象来自真假难辨的传言。
有了池靳予的前车之鉴,她不轻易拿传言说事儿,不好评价,于是没接这?个话题。
“你别?说,亦铭哥和宜琳姐还?挺配的。”
祁书艾若有所?思地望向女方宾客第二?桌。
那桌都是南惜的朋友,魏亦铭来太迟,亲戚两桌都满了,他?不介意,直接去那边。
反正吃完饭又得?赶飞机,没人聊天正好省时间。
旁边坐着乔宜琳,但两人几乎零交流。
除了转桌面时凸出的盘子边差点碰倒乔宜琳的红酒,魏亦铭帮她扶了下,乔宜琳淡定说谢谢。
南惜也由衷评价了句:“是挺配。”
“还?得?是宜琳姐啊,不蒸馒头争口气,连这?位高岭之花都敢惹。”
祁书艾啧啧两声,“也是,放眼满京城都只有她敢泼咱哥一脸酒……”
乔宜琳那天喝多了,表白表得?声泪俱下,可祁景之非但不为所?动,还?叫她理智一点,并坦言他?们绝无可能。
乔宜琳那会儿很执拗,对他?的的确确付出过真心?,一时酒精上头,加倍委屈,骂他?高高在?上榆木疙瘩,直接一杯酒泼过去。
那事儿当天就上了热搜,甚至压过娱乐圈当红小花的婚讯。
乔宜琳因此一战成名,从不温不火的乔家二?小姐,成为全京城唯一一个泼了太子爷一脸酒,还?全身而退的女人。
祁景之对她有歉意,但也仅止于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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