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
你回来了?”
他脸上制式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大笑:“阿临!”
他向我挥手,身边的下属都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
我和他有三层楼那么远呢,但我懒得下楼梯,便翻过把手,一下跳到了大厅中央的地板上。
“嗒、”
我的落地没有激起任何一点尘埃,青年大步走到我面前,“噗通”
给了我一个拥抱。
这拥抱的时间有点久。
比那时他要跳楼、我抱着他一起从顶层掉到楼下还要久。
十年了,他长得高了,怀抱也变得很宽阔,这家伙变成靠谱的大人了。
但当他埋首在我颈肩时,我意识到他好像在哭。
……
不是好像。
他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我觉得很糟糕。
我根本没有抚慰别人痛苦的经验,故此,我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赶紧硬邦邦地把他推开:“谁惹你不高兴?我帮你弄死他。”
讲道理。
我该退休了的。
我不杀人了。
但我愿意为他破一次戒。
他抬起头时眼里还有晶莹的泪水,可我的话还是恰到好处地让他破涕为笑了:“不用弄死谁。
阿临让我抱一下就行了。”
东亚人需要的抚慰痛苦的方式真是太简单了。
平平无奇的拥抱、最浅层的肢体接触就能让他们得到满足,好像有谁欠他们似的——含蓄的东亚人只是需要一个拥抱。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任由他抱着我,他的呼吸离我这么近,我却没有以前的条件反射的割断的动作,而是感到了一种传递而来的悲切。
他很难过,但我已经说过了,不管是岚守啊还是雨守——总之,当你成为某个知名人物的时候,你就得把痛苦小心地藏起来。
山本武这点做得不错,没有看到我之前他眉眼里的只是疲惫,可看到我之后,压抑在冰面下的情绪无法控制地喷薄而出。
终于,我意识到了一点:这长久的缄默与拥抱绝不是对待失踪了三个月的朋友的作风——
我忍无可忍地问:“所以,到底是谁在到处传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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