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不见,岁峰憔悴了不少。
见到岁临的那一刻,岁峰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稍一犹豫,法警便在身后推了他一把。
岁峰一个踉跄,低骂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走到了被告席。
岁临则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开玩笑,见不到岁峰一家的日子,他简直不要过得太惬意,更不用提对他们有什么愧疚之心了。
没有,不可能有一点。
按照惯例,岁峰有权请律师来替他辩护。
但岁峰的做过的事证据太过清晰,他的律师是个新人,没说几句话,便在元微的强势中败下阵来。
岁峰也当庭不承认事实,各种当着法官的面大谈他和岁临的感情,反倒是引起了法官的反感。
元微准备十分充分,加上岁峰的罪名无法辩驳,判决很快下来。
岁峰被拖出去时,还大喊着不服,他要上诉。
岁临冲他淡淡一笑,略带挑衅道:“好啊,尽管去。”
走出法院,时间已到中午。
今天的阳光正好,中和了冬日的冷气。
岁临刚要蹭林依的车回去,便听见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嚎。
声音听着十分耳熟。
他一回头,便看见蒋美婷瘫坐在地上,哭得悲痛欲绝,几乎要断气一般。
都这样了,她还是紧紧抱着怀里的大牌子,力求让每个人看见上面的字。
还是横幅是那几个大字:侄儿害死亲叔叔,天理何在。
她看见乌泱泱一大群人从面前的建筑走出来,便冲上去,指望有人能给她主持公道。
可她不知道,这些人大多是刚才就坐在里面的旁听者。
他们从头听到尾,知道岁峰的所作所为无可辩驳,岁临作为受害人一点儿错都没有。
非要指责他,那也只能说他倒霉遇上了这样的贪心不足的亲戚。
反倒是岁峰这家人,明明是自己犯了错,但只会指责别人,旁听的不少人顿时生出了火气。
“这位大妈,您也别睁着眼说瞎话,在这儿颠倒黑白了,把我们都当傻子?”
“就是就是,就算我们不清楚,法官可不会冤枉好人。”
“我看那个叫岁临的孩子真是可怜见的,没了爹妈还叫恶霸亲戚这么欺负,要是我,早就活不下去喽。”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谋财害命还有脸来闹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蒋美婷说得脸上臊得通红,喊了一声,牌子往地上一扔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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