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擎摆摆手:“不重要,不重要,本就是件闲闻轶事……”
说到这儿,萧擎抬手示意萧岐,让他把香炉里的灰倒了重新殿上。
老爷子的命令,萧岐不敢不从,立刻去端桌上的香炉。
只是香炉的做工精巧,盖子与炉身嵌合精妙,开盖的时候需要用些巧力。
萧岐不懂个中关窍,见盖子难以打开就用了些力气,结果盖子从他的手里飞了出去,落在多宝格下头,遍寻不见。
萧岐皱起眉头,忽听到身后的萧擎出沙哑的笑声。
“祖父……”
萧岐有些窘迫地转回身来,手里还捧着那个没有盖子的香炉。
“倒让我想起你十来岁的时候。”
萧擎伸手跟榻上的案几比量了一下。
“也就这么高……打翻了茶碗,挨了你祖母的骂,也不会撒娇求饶。”
萧擎抬起头,眯着眼睛端详起萧岐的脸。
“哪能想到才这么大的孩子,一眨眼就大成人了。”
“您可千万莫说这种话。”
萧岐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小辈们还要您给看着前路。”
说着他将香炉放在桌上,自嘲地笑笑:“手都不稳,被个香炉难住了。”
萧擎笑得喘了一大口气,才平复下来。
“你如今是一家之主,这种端茶倒水的小事,本就不该让你做。”
“祖父恕罪。”
萧岐把姿态放到最低。
“别这么谨小慎微,你如今不是做这些事的人。”
萧擎笑累了,连声的力气都没有,话在嘴里含混着。
萧岐上前扶着祖父在榻上躺下。
过了一会儿,萧擎的声音才恢复了些。
“云家的丫头……也一样……”
萧岐的手顿了一下,紧接着若无其事地将一旁的锦被拉过来盖在萧擎身上。
“萧家日后少不得要与皇后打交道,你可要当心。”
“祖父……”
锦被在萧岐的手里攥成一团。
“可云桐若是记仇该怎么办?”
萧擎闭着眼睛不搭腔。
就在萧岐以为他的祖父已经睡着的时候,萧擎突然睁开眼睛。
“云晏……”
“云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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