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中满是笃定,萍儿反倒是有些不确信了。
关于付姨娘的身份,柳馥妗虽然没有直白的告诉她,可是她也能够猜出两分。
这位身后定然是有大人物支撑的。
不然的话,当初在去求平安符的时候,她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公然刺杀府上的嫡大小姐。
可偏偏那些人还是训练有素的。
联想到大姑娘之前让自己做的事情,她心中依旧是不安。
“大姑娘,这件事情兹事体大,要不然咱们还是和夫人商量一下吧。”
柳馥妗断然摇头,不动声色的抚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帕子。
“这件事情不必惊动母亲,我自有我的章程。”
说完,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萍儿。
“萍儿,我记得,你有个亲戚,最是擅长做暗器,我有件东西想要拜托他帮我打造一下,还要劳烦你帮帮忙。”
萍儿的思绪立马就被扯了回来,严肃了脸面点头。
“姑娘想做什么只管吩咐,谈不上劳烦。”
柳馥妗点头,附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紧接着萍儿便快步离开。
三日之后,柳馥妗的梳妆台上便多了一个赤红色的枣木盒子,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只手钊。
不起眼,却精致的过分。
这几日,柳瀚文数次被召进宫述职,每次回来,面上皆是春风得意。
他之前瘦下去的那点肉,经过这几日的将养,都逐渐被养了回来。
并且因为同僚们的恭维,和圣人的称赞,更是让他走路都是飘飘然的。
柳馥妗和祝云柔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面上皆是一片嘲讽之色。
自从上次争执之后,柳瀚文就再没有进过祝云柔的院子。
柳馥妗生怕母亲想不开,这几日日日过来陪着。
可她细细观察下来才现,祝云柔面上一点悲伤都没有,甚至还有心情和她一起做女红。
柳馥妗心下犹豫,面上也多了几丝踌躇。
刺绣的时候难免分神,结果便是被针狠狠的扎了手。
“嘶!”
鲜艳的血珠子染红了锦缎,柳馥妗连忙把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一抬头就见祝云柔已经到了跟前,声音温柔且焦急。
“好好的,怎的就分了神?这做刺绣呀,最是需要全心全意,若是心里头装着别的事情,多半是要吃亏的。”
柳馥妗看着她坦然自若的脸,任由她帮忙处理受伤的伤口,眼底的担忧却越的浓郁了起来。
不曾想祝云柔忽得一抬头,目光便和她对了个正着,丝毫不避讳的说道。
“你可是在担心我被你父亲伤了心,便会一蹶不振?”
柳馥妗心下惊讶,但面上还是笑的无辜且纯良。
“娘亲怎么会这么想?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亲娘,这么一点小事,若是当真把你给打垮了,那传出去岂不是会让我觉得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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