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方才太子府派人秘密传来口信,说是今日陛下突然召见了胡力一家四口,将他们唤至御书房内,还特意命人将太子也请了去,似乎是对那胡力一案进行了颇为详尽的询问。”
元林愉闻言,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眸光闪烁,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哦?太子可说了些什么?”
春棠继续说道:“那人说太子已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向陛下禀明。”
元林愉轻轻放下茶盏,那细腻的手指在茶盏边缘摩挲着,仿佛在寻找着一丝安慰。
她缓缓伸手,将车帘轻轻掀开,目光望向窗外快掠过的街景,那街景繁华而喧嚣,却与她此刻的心境格格不入。
过了片刻,她终是忍不住轻叹一声,那声音中既有释然也有无奈:“早知如此,我或许应该直接面圣,将一切和盘托出,也免得因丞相的一句无端之言,让父皇对我心生疑虑,平添了许多不必要的误会与隔阂。”
秋竹此刻也是满心担忧:“殿下,陛下会不会因此又召您去参加家宴,企图从您的话语中探寻些什么呢?”
元林愉微微颔,那精致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愁容:“确有可能,父皇的心思,向来难以捉摸。”
正当众人各怀心思之时,马车外传来了车夫沉稳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殿下,天牢已到。”
元林愉再次轻叹一声,“罢了,先去见见那两个人吧。”
言罢,她缓缓站起身,秋竹与春棠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却也不得不跟上元林愉的脚步,一同下了马车。
守在天牢大门外,身披铁甲、手持长枪的狱卒,一见来人,立即横枪阻拦,声如洪钟。
“站住!
此乃天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离去!”
元林愉见此情景,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心中暗自思量:当个游手好闲的王爷就是好,走到哪儿都不会被人轻易认出,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一旁的春棠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这位官爷,您误会了,我们家主子是愉王殿下,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
秋竹却在一旁不屑地切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火爆:“跟他们废话什么,连当今亲王都不认识,真是有眼无珠!”
那狱卒一听“愉王”
二字,脸色瞬间变得恭敬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原来是愉王殿下驾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愉王殿下此行前来天牢,有何贵干?”
秋竹又忍不住暴躁起来:“能干嘛啊?当然是来看犯人的呗,难不成我们愉王殿下还会自己把自己关起来啊?”
元林愉轻轻咳了一声,示意秋竹稍安勿躁,随后对狱卒说道:“本王此行,是来看望陆永成和陆方二人的。”
狱卒一听,脸色变得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地说道:“殿,,殿下,不是小的不让您进去,实在是魏指挥使下达了严令,不许任何人进去探视。
若是您要看别的犯人,小的还能想办法偷偷把您放进去,但是,,但是这两位,实在是不行啊。”
秋竹闻言,眉头紧锁,低声对元林愉说道:“殿下,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我和春棠一人引开一个狱卒,让您悄悄进去?”
元林愉默默看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轻轻晃动了两下:“不知二位,这个东西,可否让本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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