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盛夏,日头毒得像是密密麻麻刺入皮肤中的尖针。
每一根针上还淬了毒辣的火焰,毫不留情地灼烧在人的每一寸肌肤上,刺得生生的疼。
可云棠珺自从接到电话到走入警局,无论是脑子还是手脚,都好像是被强行浸入了一汪深不见底的冰水之中。
那水凉得寒冷蚀骨,凉到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地往额头上生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尤其是离开一大堆哭声震天的人群之后,独自去往停尸间的认尸环节。
这个地方的冷气好足,每当有头上的汗水匆匆划过额角时,更是无由来地冻得慌。
冻得云棠珺的眼睛都开始变得酸涩起来了。
那一刻,他想放声尖叫,想痛哭流泪。
然而在当下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下,又堪堪地止住了。
好像一只无心的机器人被强行摁下了克制情绪的开关。
只能麻木地往前、往前、再往前。
养父母,其实是从小养到大的恩情。
若不是云棠珺之前从验血报告上觉了三人的血型分明对不上,凭着从记事起就看到的那两张熟悉的面庞,谁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想到,他和他们并非是亲生,只是收养关系。
那么,到底该不该说,“养儿不如生儿亲”
的道理是真的呢?
比如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冰冷屋子里头。
云棠珺那双疼得几乎快要张不开了的眼睛所看到听到闻到的一切——
大面积不忍直视的烧伤,密密麻麻缝合起来的线痕,以及焦糊难闻的刺鼻味道。
它们最终都没有引起令云棠珺的崩溃,反而只是引得他小幅度地打了个哆嗦。
身为养子,他没哭,没闹,没疯,也没情绪失控,而是像一个空洞麻木的木头人,直挺挺地站立在距离不远不近的地方,眼神呆滞地怔怔盯着看了半晌。
最后的视线隔离全然来自于他人的不忍心:“你还小,不要再看……”
轰隆隆。
柜门被重新关上了,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音。
云棠珺似乎感觉到了有些耳鸣,对这些好像淌进了耳朵里声音听得并不是十分真切。
再看脸上,明明眼眶已经红透了,睫毛也在飞快地抖动着,可是那饱含其中的泪水,却始终不曾掉落下来,一滴也没有。
也许,不争气的眼泪,也是被停尸间这样不讲道理的强烈冷气给冻住了吧?
“怎么放着这么年轻的孩子来了……小弟弟,你家里还有别的大人吗?这种事,还是交给年纪大些的处理比较好。”
这回云棠珺听得清楚了些,有人在不远的地方,出了充满了怜悯的叹息之声。
此刻的他虽然有些浑浑噩噩的既视感,但是一直在努力地尝试寻回自己当下唯一可以倚仗的思考能力,并告诫自己: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万万不可懒惫懈怠!
打起精神……
由此,云棠珺咬了咬牙,定了定神,在一阵头晕目眩的恍惚之后,终于察觉到面前这个人的这些问题,好像就是在问他。
于是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想了想,终于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对方约是看不懂他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稀奇表达方式。
语调也情不自禁地通过提高了一些。
“什么意思?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云棠珺开口的声音嘶哑,好像一只被大力扯动的风箱,一扯就拉动着不同的链条轴,滋啦滋啦的,特别地难听。
“应该有些亲戚,但是平常来往不多,我跟他们……都不熟,也没有联络方式。”
被问得急了,云棠珺只好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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