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心安。
一点一点将白色的答题卡填满,翻页写作文的时候,谭佑霜脑海中倏地闪过了傅青逸的脸。
对遣词造句的思索往往伴随着思维的扩散,他不光是在脑海深处挖掘背过的词句,更恍惚回忆起傅青逸坐在座位旁边,冲他逐句梳理作文的模样。
“首先是审题,怎么样精准地把握住题意,你的审题往往有些偏差……”
对方的神色很认真很宁静,长长的睫毛比他姥姥缝衣服的针脚还密,扇骨似的,每一次闭上又抬起,都在谭佑霜心里刮起一阵旋风。
不止如此,谭佑霜想,傅青逸的眼睛也好亮。
抛却轻佻,他凝眸时常常如波澜不惊的幽深大海,可只要谭佑霜细细看去,就能发觉那双眼睛与他相遇时总是亮的。
流动旋转的星河凝聚于小小一隅,宛若夹带着亿万年前的星光,和煦的笑意连同不尽的光芒一起向他倾落下来。
恍惚间,他仿佛又成为了一个孩子,“摘星星”
的拙劣愿望从角落里钻出来,以气吞山河的气势霸占了他的思绪,让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
他在渴望什么呢?
笔下不断流淌出文字,对方递过来的一沓沓作文素材在谭佑霜脑中不断呈现。
【参天之木,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
文化传承是当代社会公众聚焦的话题……】
字符于方寸间翩翩起舞,谭佑霜越往下写,越觉自己坐在漩涡之中,即将溺在那双黑眸所成就的海。
……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绪呢?
他思绪又开始离转。
谭佑霜素来没有那么多伤春悲秋的心事,但某一瞬间却忽然觉得他就像自己笔下引用的诗句。
参天之木,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
一切的事物都可追根溯源。
譬如傅青逸是山,是海,是风,是雨。
故而就是他这株小草的庇荫,就是容纳他这条游鱼的归所,就是鼓动着他这只船帆往前的长风,就是浸润他这片干涸土壤的甘泽……
谭佑霜走着神,第二段文字落于纸上时,因为笔尖停顿在纸面上太久,红色的小方格纸框里已经晕开了一小团墨渍。
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鸣叫穿过玻璃窗,让他的心脏踩着婉转清脆的节拍轻轻飘起,跳得雀跃,无暇再去思虑更多。
谭佑霜便收起笔,跟着啼鸣声侧过头去。
他看见碧绿枝头上一只棕灰色麻雀拍了拍翅膀,翅羽震颤间,它穿越丛丛枝叶,灵巧地落到另一只麻雀旁边。
两只胖头胖脑的小麻雀在暖调的晨曦里挤作一团,绒绒的毛炸开,流线型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紧贴着,像是黏在一起扯都扯不开的两块牛皮糖。
它们亲昵地在彼此颈部的绒毛上拱了拱脑袋。
这场景映入瞳孔,谭佑霜只觉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昵和谐,仿佛有小猫用肉爪轻轻地挠了一下,一道闪电从头顶劈砍下来——他忽然明白了让他辗转难眠的心事是什么。
他想和傅青逸一样,变作两只笨笨的,挤在一起的麻雀。
而不是现在这样,他站在傅青逸身边,同木棉看着橡树一般,想追寻,却仍在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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