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人要占这么大的地盘,不过想到父亲一家子兄弟,似乎小了也住不下。
挨个发了通利市;进书房见过父亲,父亲照例是要训他几句,他横竖当耳边风。
团圆饭这件事,小家还能吃个亲热,大家子吃的就是规矩——幸而他是个边缘人,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对他客气得很。
他在周家住了三天——太短了不好,太长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相了两次亲。
都是世交,女孩子长得漂亮,也算聊得来。
周朗惋惜道:“可惜我女朋友醋劲大……”
差点挨耳光。
周家和他关系最好的是他二叔,一辈子没工作过的投胎小能手,从前靠父母,如今靠兄弟。
新收了批东西让他掌眼。
东西倒是真不错,他就是替他爹肉疼。
日常联系言夏。
她似乎在走亲访友,听起来还算愉快,说要开工才回来,承诺给他带土特产。
初五回到南城,休息一天;初六和乐队约定排演。
照例是到很晚,勾肩搭背地去吃东西。
周朗多喝了几杯,有些上头。
散场了问:“谁捎我一程?”
愣是没人接话。
周朗心里想真见鬼了!
目光过去,小伙伴们一个一个都躲着,猛一回头,有人笑吟吟过来。
街这样长,很晚了也没什么人,街边上的店都已经关门。
灯色氤氲染在她眼睛里。
他恍惚想,没去成塞舌尔似乎也不是太遗憾了。
“怎么提前回来了?”
“想你了。”
周朗亲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在你身上装了跟踪器。”
“呸!”
言夏哈哈一笑:“前天看到飞飞在朋友圈里说要排练——”
飞飞是乐队里的琵琶少女。
周朗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这次回来,似乎是对他多了许多依赖;以言夏的性格,便是来之不易的信任了。
因十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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