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宕机了两分钟:“不可能!”
“那你来看、你自己看!
哎哟面要糊了!”
言母跳着脚往厨房里跑。
窄窄饭厅里堆满了花,连过道都堵了。
言夏也有点懵:“这——”
又有敲门声。
“妈!”
言夏急得直叫,“我过不去!”
言母手忙脚乱关了火,探头一看,是个英俊的年轻人,左耳上一只黑色耳钉:“言夏是住这里吗?”
“你谁啊?”
“您是阿姨吧,我姓周,周朗。”
言母:……“言、夏!”
言夏发现这事儿说不清了!
这人不但知道她的生日,知道她的电话地址,还知道她爸爱喝什么酒、她妈爱吃什么酥——连她小学班主任都知道!
忧心忡忡的母亲笑成了一朵花,早把之先左一个可惜右一个可惜的“小韩”
忘到了九霄云外。
只顾着问:“小周喜欢吃什么,阿姨这就给你买去!”
、“言夏也是,也不和家里说,你看看,都没收拾!”
又:“人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还买花……”
又使唤言夏:“去洗点葡萄来!”
言夏:……今天还是她生日吧,是吧是吧?
父亲倒是想拿拿架子,也没拿住:“和夏夏多久了?”
“一年了。”
“家里做什么的?”
“我妈是设计师,开了个店,我爸是个潜水员。”
“潜水员——潜水员好啊!
夏夏一个人在外头,就是叫人不放心。
有个人照顾、两个人互相照顾……”
那人便得意洋洋往她看。
言夏闷头搬玫瑰。
这处她父母租住的房子,总共也才六七十平,客厅里放不下,就只能往卧室里堆。
卧室被堆得满满当当。
硬生生撑到晚饭后才以“消食”
这个借口把人诓出去。
秋风才起,阳光还是金灿灿的,热度已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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