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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姑娘作为景州最有名的瘦马,被菩玉娘子藏了许多年,吊足了胃口,他的堂哥也感兴趣,但他作为家主,不方便亲自出面,才委托他办这件事。
他对司马劭拱手赔笑:“五殿下既占有了画作,这女子,便让给在下……”
“不可以。”
姜萤萤冷声道,“当着众人的面约定好了的事情,若是这样轻易毁约,这画舫也别开下去了,劭儿,你说是不是?”
最终朱公子做了让步,对几人恭恭敬敬道:“既如此,便依姜娘子所言”
,私下请小厮立即回去禀告他的族叔朱宣。
当夜,画舫最豪华的房间,云雀抱着琴进入房间,看见的并不是五皇子殿下,而是姜小娘子。
姜萤萤站起来,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一道落座:“你可终于来了,说是去换衣裳,我都等得睡过去了呢!”
“娘子……”
云雀的眼里闪烁着泪光,想来又偷偷哭过一场,姜萤萤看着这个和她差不多年纪,却颠沛流离,受尽苦楚的女子,不由心软:“听说你的琴音也是这景州一绝,可否为我弹奏一曲?咱们今夜闺房夜话,不必管那些臭男人。”
云雀含泪点头,见房间里只有一个姜萤萤,她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垂手抚琴,琴音如其人,像一朵飘渺无依,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的云。
从前殷恪也常常在院中抚琴,身后点缀着满院子的翠绿或是满地枯黄落叶,到了冬天,她在他身边跑来跑去,把雪中枝条踩得吱呀作响,时间再往前推一点,她会踮脚抱住他的腰摇晃个不停,扰得他不得不停下。
殷恪的琴声没有这么悲伤,但他也曾经说过,他在琴艺上没什么天赋,只能把曲子弹出来而已,难以传情致意。
眼前的女子显然是有天赋的人,她用琴音跟她对话,诉说着她的无奈,她的痛苦和恐惧。
琴音消失,姜萤萤握住云雀的手,“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做梦都想。”
可能隔墙有耳,菩玉娘子常常让打手埋伏在房间旁边听墙角,看哪个姑娘生了异心,如今云雀却是半分不想隐瞒。
姜萤萤点点头,“我会帮你的。”
同为女子,她就是觉得云雀对靳逾动心了,他们两个人还挺相配的,她拉着抽抽嗒嗒的云雀,叫人唤来靳逾,直接问:“你对云雀姑娘可有意?”
他们两人顿时羞红了脸,云雀呼吸急促,靳逾则频频甩袖,“娘子莫要问这样的话,对云雀姑娘不敬。”
姜萤萤抱着手臂“啧啧”
两声,眼神告诉靳逾“你一个画春宫图的人在这里玩纯情是吧”
,到底没有揭穿他,反而问女子:“云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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