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褚星河的神情,后者的脸上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一抹尴尬,宋清梦又努力的想了想,忽然一拍手,记起来了什么。
当年并非是他不知,而是那个时候的他,随陶文一并离开了京城,四处学艺。
想到这儿,原来他过去曾错过了这个人这么多年,两个本应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硬生生的十来年不曾相识。
他将这件事儿说出来,薛铭辰没有忍住,险些笑出了声,感叹道:“你们这缘分,当真仅逊色于我带来消息的那人。”
他就这么随口一提,宋清梦差点一笑而过,忙问道:“什么人?”
萧鬼
大火肆意的席卷着整个红楼,萧鬼将衣领拉至口鼻,身上扛着的严册已经晕了过去。
“萧大哥,你先别走,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咳咳...你为什么要离开王府!”
檐花追在他后面,寸步不离。
萧鬼蹙眉,回头将一根掉下来的木棍踹过去,那木棍上还亮着火,檐花下意识往后一躲,才没有被火沾到身上。
“萧大哥!”
然而他一抬头,却只在拐角找到个影子,他连忙追过去,还未露头,就听见一声叫喊声。
接下来,混着怒骂和哀嚎的声音,他伸出头,瞥了一眼,竟发现有两人打了起来,其中一人手中握着还在滴血的刀,另一人倒在地上,那倒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捅了一刀的严册。
他被萧鬼放在地上,后者夺走了来人的刀,本想一把插回去,却不知道看见了谁,竟只是将刀扔在地上,架住了来人的攻势。
檐花蹙眉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年,脸上画着脸谱,不过他并不懂戏曲,连生旦净丑都分不清,自然也认不出眼前人是谁。
少年和萧鬼打了几下,拳头如棉花一般,砸下去便被化了力道,动作也称不上干净利落,看起来便不像是习武之人,想是这样一个人敢公然拦住萧鬼,又捅了严册一刀,并且萧鬼认识他,还步步退让怕将人伤了。
他发觉不对劲,连忙扑向一旁的严册。
薛铭辰叫他来的时候是务必保证这三个人的安全,像严册这种平日里四肢不勤五体不快的文官,冷不防挨上一刀,血出了满地,染得周围的雪红了半边。
严册低头看了一眼,嗷的一声,躺了回去。
檐花悄声潜过去,手指放在他的鼻息处探了探,竟然发现呼吸依旧很健康,有力度。
他隐隐有些怀疑,把严册手从伤口处移开,扒着那伤口看了会儿,一脸无语的将他的手甩到了地上。
“嘿,你也真是个孙子,这伤口还不赶我家殿下日常杀鸡的深呢,要不是一刀捅肚子上了,哪能出这么多血,嚎的跟杀了猪似的,让我回去怎么交代呢....”
他说到一半,叹了口气,跟着褚星河这么多年,自家殿下是什么脾气他自然十分了解,想到这里,大概回不回得去都是个问题。
就在他把严册挪到自己背上的时候,刚要发力,一道影子闪到了自己身后,他也只是看清了半张脸,便被拍晕了。
“就是这样了。”
薛铭辰折了一根树枝,在雪中写写画画,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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