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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越辞长剑正瞄准那处,利落斩下,巨蟒躲避不及,被长剑斩下一段蛇尾,这黑蟒一身黑不说,连血竟也是少见的纯黑色。
油灯被掀翻,顿时屋中陷入一片黑暗,只余微弱月色从门中泄入。
“好大的蟒妖,”
越辞眯起眼,舌尖舔了舔齿关,有些兴奋,“至少得有个两三百年道行吧。”
“一千年,”
薛应挽替他回答,“小心些。”
蟒妖一击不成,还欲再上,庞大的身躯几乎挤占了整个屋子,却十分注意不去损毁可能碰到的家具。
薛应挽从衣中掏出符咒,口中念诀,指尖掠过之地带起青色余波,在漆黑的屋中如同流星烁亮。
“去。”
符咒在空中被激出结印效果,巨蟒再次扑上前时,被逸散的灵力触碰,痛楚霎时传入皮下,令蛇身扭曲着盘踞一处,嘶声之中,缓缓盘落在地上发抖。
越辞做好了保护薛应挽的准备,此刻却无事闲在一旁,看完了这场几乎碾压的对决。
他险些忘了,薛应挽虽不擅修行,可身在朝华宗之人,又岂是区区蟒妖能欺负的。
灯烛被重新点亮,薛应挽取唤出法器,金色绳索将蟒妖捆缚。
盘踞一团的蟒妖如今动弹不得,瑟瑟发抖,明黄的瞳孔中竖着一道乌黑的线,紧紧盯着薛应挽与榻上李恒。
“噢……差点还忘了你,”
越辞一脚踢踹上巨蟒,随后将李恒拎出被褥,掌心死死捏着他脸颊,笑吟吟道,“就是这蟒妖勾引了你,让你宁愿背信弃义,也要和她远走高飞,是不是?”
蟒妖探出舌头,嘶声教人心底发寒,越辞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别叫了,难听死了。”
李恒曲着肩背,整个人清瘦许多。
越辞只觉自己前一月为他二人感情付出这么多时间去做任务白白浪费,激出一股极大怨怒,恨不得将李恒就这般掐死在榻上。
“你还真是挺贱的,”
越辞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指腹施力,“我给你们辛苦跑腿了几个月,你说变心就变心,私奔就私奔?这笔账——是不是该给我算算?”
李恒被掐得脖颈通红,等越辞微松开手,呛咳不止,双目空洞,应道:“是,我的确喜欢上了别人,我一没有去提亲,二没有对她做什么,遇上更好的人,凭什么不能移情别恋……”
话未说完,被压着脖颈重重按在墙上,撞出闷响。
“废话真多。”
薛应挽与越辞相处许久,却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下手狠辣果决至极,面目却极为平静,就像从骨子里透出的凶狠,抑或长久压制本性的戾气骤然爆发,连他也生出害怕。
越辞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蟒妖不断拍着尾尖,似乎十分急切想要救下李恒,薛应挽再一次制止了越辞:“这蟒妖是雄的,李恒,可你不是个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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