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咬上了贺迟晏的耳垂,软软的,温热的。
有点像徐蓉带来的雪媚娘。
有声喘息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江岁宜轻轻舔了舔,确信地感叹说:“真的是痣,不是耳洞。”
“江岁宜。”
贺迟晏终于出声,一个字一个字的,很轻,但哑得不行。
热意通过耳膜下沉,直抵心脏的滚烫。
他很少会叫她全名。
这声里面带着的情绪很复杂,似制止非制止,似纵容非纵容,脑子混乱的她有点想不明白,也不太想明白。
少顷之后,她眯着眼睛退开,盯着面前衣衫不整男德不保的人看了一会儿,嘴唇动了动,问:“什么都可以?”
思绪纷乱的大脑难得有片刻的逻辑,“既然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追你不行?”
贺迟晏那双多情的眼睛里,早已映出水光。
他呼吸错乱地说道:“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但委屈自己的除外。”
“我根本无法拒绝你,你一开口,我几乎立刻就会答应。”
他眼角氤氲出艳色,“但我不想让你被主动这个词套上枷锁。”
“所以,站在原地别动。
我来,我心甘情愿。”
江岁宜退后一点,半垂着眼,然后又去看他。
视线烫得近乎都要被灼伤。
好半晌,轻声说:“那我又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平常小心翼翼不敢说出口的话,在此刻全数絮絮叨叨地吐露出。
“你总是,对谁都很温柔的。
你对我好,我不敢多想,怕我是自作多情。”
“你不说,我猜不到。”
“你录完综艺,就可以挥一挥衣袖,继续做不染尘埃的大明星。
而我就只能隔着山海,在喜欢你的人群里窥探着,渺小得像蜉蝣。”
“我不愿意这样。
与其这样,那我宁愿没有开始。”
眼泪顺着眼尾往下坠,江岁宜可怜巴巴道:“可我还是想。”
她哽咽:“还是想留下点什么。
好歹以后,就算是做梦,也能多些幻想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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