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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去年冬天,我领你回家”
程澈说。
许之卿说,“我也是”
呼吸之间的白气明显,程澈陷入短暂思考,“当时你在想什么?”
许之卿实话实说,“安慰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就看看,不会影响什么。
没想到…”
没想到,一次又一次被程澈打破闭塞的门,将他从腐臭的腌菜桶里解救出来,不讲道理。
就一次,下次绝对不让他靠近。
结果下次还是心软了,与其说心软,不如说许之卿多么期望这样的下次再次降临。
不曾开口的愿望,终于被好心人程澈听见,搭救了他。
“我当时很紧张,”
程澈说,“也害怕,做什么都战战兢兢的,害怕哪一下你又消失不见了…”
他想留住许之卿。
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留下他。
短时间内他需要说服自己,留住许之卿后要面对的人生,和再次失去许之卿后要面对的人生,哪一个是他能承受的。
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心意。
他想通的很快,又在今后每多见一面许之卿便多坚定一分自己的选择。
许之卿就是他程澈运行的轨道,不存在没有许之卿后他的生活。
如果时空可以穿梭,他一定一定回到初见的那个夏天,跳下围墙,握住树下那还不会做表情的少年的手,告诉他,如果往后岁月不可改变,一定一定早点回家。
树下风声疏疏,清风一晃而过,绿叶成了天空中散落无处的雪花,那树下孩童成了雪景中的两个大人,交握的双手,一如从前般坚定。
门开了。
罗云和程立军等在里面。
“爸,妈”
“罗姨,程叔”
罗云无声叹了口气,从凳子上起身,“东西放门口,你们两个都跪下”
闻言,两人互相看一眼,听话照做。
天阴着,屋里头黑。
只见得罗云走过来的身形,看不见脸色。
程澈埋下头,呼吸变得刺痛,他妈妈瘦了很多。
仿佛只一面没见,瞬息便老去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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